“什么家里人,我只有一個在鐵路上工作的弟弟,我自己決定就行?!?/div>
“在東京有什么地方可以投靠的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同她商量過了嗎?”
“你是說駒姐?她真可恨,我不告訴她?!比~子這么說過之后,也許是精神松懈下來了,眼睛有點濕潤。她仰頭望了望島村。島村感到有一股奇妙的吸引力,可不知怎地,這樣一來,反而燃起了對駒子熾熱的愛情。他覺得同一個不明身世的姑娘近似私奔地回到東京,也許是對駒子的一種深深的歉意,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。
“你同男人走不害怕嗎?”
“為什么要害怕呢?”
“總之,你要先考慮好在東京的落腳點,還有,打算干什么;要不,豈不是太危險了嗎?”
“一個女人總會有辦法的?!比~子盯住島村,非常優(yōu)美地提高尾音說:“你不能雇我當(dāng)女傭嗎?”
“什么?當(dāng)女傭?”
“我并不愿意當(dāng)女傭。”
“前次你在東京干什么呢?”
“當(dāng)護士?!?/div>
“在醫(yī)院還是在學(xué)校?”
“不,只是打算罷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