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作者簡介:
?加繆(1913~1960)?法國小說家、戲劇家、評論家。出生于阿爾及利亞的蒙多維城。他父親在1914年大戰(zhàn)時陣亡,母親帶他移居阿爾及爾貧民區(qū),生活極為艱難。加繆靠獎學金讀完中學,1933年起以半工半讀的方式在阿爾及爾大學攻讀哲學。
?第二次世界大戰(zhàn)期間,加繆積極參加了反對德國法西斯的地下抵抗運動。大戰(zhàn)爆發(fā)時他任《共和晚報》主編,后在巴黎任《巴黎晚報》編輯部秘書。德軍侵法后參加地下抗德組織,負責《戰(zhàn)斗報》的出版工作。
? 加繆從1932年起即發(fā)表作品,1942年因發(fā)表《局外人》而成名。他的小說《鼠疫》(1947)得到一致好評,但是《反抗的入》(1951)一書由于宣 揚“純粹的反抗”、即反對革命暴力而導致了他和薩特的決裂。他主要的作品還有隨筆《西敘福斯神話》(1942),劇本《正義者》(1949)、小說《墮 落》(1956)和短篇小說集《流放和王國》(1957)等。
?加繆于1957年獲諾貝爾文學獎金,?1960年 1月4日死于車禍。
生平簡介
阿爾貝·加繆,法國作家,1913年11月7日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戰(zhàn)前夕的阿爾及利亞的蒙多維——法屬阿爾吉利亞,父親是歐洲人,母親是西班牙血統(tǒng),自己卻在北非的貧民窟長大。父親作為一戰(zhàn)的士兵戰(zhàn)死疆場,加繆直接參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(zhàn)的抵抗運動。從少年時代起,貧窮與死亡的-陰-影就與加繆長相伴,這使加繆更能深切地體會人生的荒謬與荒誕,在他的一生中,無論是他的作品還是他的現(xiàn)實人生,他都在與荒誕作斗爭。處在思潮動蕩的時代,加繆一直糾纏在藝術(shù)家和政治家之間。1942年,加繆離開阿爾及利亞前往巴黎,他開始秘密地活躍于抵抗運動中,主編地下刊物《戰(zhàn)斗報》。在這個時期,加繆不躲避任何戰(zhàn)斗,他反對歧視北非穆斯林,也援助西班牙流放者,又同情斯大林的受害者……他的許多重要作品如小說《局外人》、《鼠疫》,哲學隨筆《西西弗神話》和長篇論著《反抗者》都在這個時期出世。1957年,他因為“作為一個藝術(shù)家和道德家,通過一個存在主義者對世界荒誕性*的透視,形象地體現(xiàn)了現(xiàn)代人的道德良知,戲劇性*地表現(xiàn)了自由、正義和死亡等有關(guān)人類存在的最基本的問題”,被授予諾貝爾文學獎。
加繆1935年開始從事戲劇活動,曾創(chuàng)辦過劇團,寫過劇本,當過演員。戲劇在他一生的創(chuàng)作中占有重要地位。主要劇本有《誤會》(1944)、《卡利古拉》(1945)、《戒嚴》(1948)和《正義》(1949)等。除了劇本,加繆還寫了許多著名的小說。中篇小說《局外人》不僅是他的成名作,也是荒誕小說的代表作。該作與同年發(fā)表的哲學論文集《西西弗的神話》,在歐美產(chǎn)生巨大影響。長篇小說《鼠疫》(1947)曾獲法國批評獎,它進一步確立了作家在西方當代文學中的重要地位,“因為他的重要文學創(chuàng)作以明徹的認真態(tài)度闡明了我們這個時代人類良知的問題”,1957年加繆獲得諾貝爾文學獎。1960年,在一次車禍中不幸身亡。
加繆在荒誕的車禍中喪身,實屬辛辣的哲學諷刺。因為他思想的中心是如何對人類處境做出一個思想深刻的正確回答……人們毫不感到意外,我們的時代接受了加繆的觀點。血腥的再次世界大戰(zhàn),可怕的氫彈威脅,這一切使現(xiàn)代社會能夠接受加繆嚴肅的哲學,并使之長存于人們的心中。
——《紐約時報》對加繆之死的評論
加繆在50年代以前,一直被看作是存在主義者,盡管他自己多次否認。1951年加繆發(fā)表了哲學論文《反抗者》之后,引起一場與薩特等人長達一年之久的論戰(zhàn),最后與薩特決裂,這時人們才發(fā)現(xiàn),加繆是荒誕哲學及其文學的代表人物。
加繆的創(chuàng)作特色*是用白描手法,極其客觀地表現(xiàn)人物的一言一行。文筆簡潔、明快、樸實,保持傳統(tǒng)的優(yōu)雅筆調(diào)和純正風格。他的“小說從嚴都是形象的哲學”,蘊含著哲學家對人生的嚴肅思考和藝術(shù)家的強烈激*情。在短暫的創(chuàng)作生涯中,他贏得了遠遠超過前輩的榮譽。他的哲學及其文學作品對后期的荒誕派戲劇和新小說影響很大。評論家認為加繆的作品體現(xiàn)了適應(yīng)工業(yè)時代要求的新人道主義精神。薩特說他在一個把現(xiàn)實主義當作金牛膜拜的時代里,肯定了精神世界的存在。
作品:《誤會》、《卡利古拉》、《戒嚴》、《正義》、《局外人》、《西西弗的神話》、《鼠疫》等。?
小說簡介:
小說《局外人》是加繆的成名作。加繆把《局外人》的主題概括為一句話:“在我們的社會里,任何在母親下葬時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險。”這種近乎可笑的說法隱藏著一個十分嚴酷的邏輯:任何違反社會的基本法則的人必將受到社會的懲罰。翻開加繆的《局外人》,我們看到的第一句話是“今天,媽媽死了?!笨墒嵌溉灰晦D(zhuǎn):“也許是昨天……”一折一轉(zhuǎn),看似不經(jīng)意,卻包含了無限意味?!皨寢尅?,這樣親昵的口吻分明只會出自孩子的口中,可是說話人恰恰不是孩子,而是一個叫默而索的年輕人。默而索不用成年人說的“母親”而說“媽媽”,這首先就讓我們感動。我們會想:他在內(nèi)心深處該是對母親蘊藏著多么溫柔多么純真的感情??!可是他接到母親去世的電報時沒有哭,就是在母親下葬時也沒有哭,他糊里糊涂地看著母親下葬,甚至不知道母親的年齡……尤其令我們感到憤慨的是:在母親下葬后的第二天,他就去海濱游泳,和女友一起去看滑稽影片,并且和她一起回到自己的住處。這就是那個看起來對母親飽含深情的默爾索么?可是不止于此,當名聲不好的鄰居要懲罰自己的情婦,求他幫助寫一封信,他竟答應(yīng)了。老板建議他去巴黎開設(shè)一個辦事處,他毫無熱情。對于巴黎這個國際大都市,他說:“很臟。有鴿子,有黑乎乎的院子……”對自己的婚姻大事,他表示無論什么都行。最后,他迷迷糊糊地殺了人,在法庭上他一點也不關(guān)心法庭對自己的審判。在就要被處死的前夜,他居然感到他“過去曾經(jīng)是幸福的”,“現(xiàn)在仍然是幸福的”。他大概覺得這還不夠,他又說了這樣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:“為了使我感到不那么孤獨,我還希望處決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來觀看,希望他們對我報以仇恨的喊叫聲?!蹦鞯南麡O、冷漠、無動于衷、執(zhí)著于瞬間的人生等無疑具有一種象征的意義:荒誕,這個存在主義作家們一直念念不忘的關(guān)鍵詞?!毒滞馊恕氛腔恼Q人生的一幕。莫爾索也是西西弗的兄弟。而加繆在為美國版《局外人》寫的序言中說:“他遠非麻木不仁,他懷有一種執(zhí)著而深沉的激*情,對于絕對和真實的激*情?!边@也許是不錯的,莫爾索就是加繆心目中那種“義無反顧地生活”、“盡其可能地生活”的人,他聲稱自己過去和現(xiàn)在都是幸福的。這正符合加繆的想法:“幸福和荒誕是同一塊土地上的兩個兒子”,幸??梢浴爱a(chǎn)生于荒誕的發(fā)現(xiàn)”。默而索是在監(jiān)獄里獲得荒誕感的,一聲槍響驚醒了他。于是,默而索成了荒誕的人,也就是加繆所以為的幸福的人。
《局外人》是法國作家加繆的成名作,同時也是存在主義文學的杰出作品之一,該書以一種客觀記錄式的”零度風格”,粗線條地描述了主人公默而索在荒繆的世界中經(jīng)歷的種種荒繆的事,以及自身的荒誕體驗。從參加母親的葬禮到偶然成了殺人犯,再到被判處死刑,默而索似乎對一切都無動于衷,冷漠的理性*的而又非理性*的存在著,他像一個象征性*的符號,代表了一種普遍的存在,又像是一個血紅色*的燈塔,具有高度的警示性*。主要因為這部小說加繆獲得1957年的諾貝爾文學獎。
《局外人》的主人公莫爾索是阿爾及爾一個公司的法國職員,一個年輕的小伙子。小說通過自述形式來表現(xiàn)出莫爾索對一切都似乎漠不關(guān)心,無動于衷。具體的細節(jié)不加贅述。小說分兩個部分,第一部分敘述莫爾索回到鄉(xiāng)下參加母親的葬禮,以及到他莫名其妙地在海灘上殺人。這一部分按時間順序敘述,像記流水帳,顯得有些啰嗦。我們看到的莫爾索是那么冷漠,簡直只是個純感官的動物,沒有思考。莫爾索殺人僅僅是因為太陽,這看起來真的顯得荒謬,可事實就是如此。
第二部分是莫爾索被審訊的過程。這一部分主要通過莫爾索在監(jiān)獄里的生活,他逐漸習慣了失去自由,靠回憶打發(fā)日子。他想的東西很多,但是他對死并不感到恐懼和悲哀,他認為30歲死或70歲死關(guān)系并不大。他拒絕神甫為他祈禱,他因為不耐煩而終于爆發(fā)?!八说乃?,對母親的愛,與我何干?……他所說的上帝,他們選擇的生活,他們選中的命運,又都與我何干?”死亡的前夜,莫爾索第一次向這個世界敞開了心扉,他覺得自己過去是幸福的,現(xiàn)在仍然是幸福的,他至死都是這個世界的“局外人”,他感受到了自己生之世界的荒謬,他至死幸福。
《卡里古拉》講述的是古羅馬時代的故事。古羅馬皇帝卡里古拉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悟到了人生的真理--人難逃一死所以并不幸福。世界的荒誕令人無法容忍,而人們卻偏偏缺乏認識,生活在假象中。在荒誕面前,在惡的命運面前,人們麻木不仁,于是他采取極端的辦法,把自己裝扮成命運的模樣,實行暴政,任意殺戮,使人們深感難以活下去從而清醒,認清命運的真正面目。可悲的是卡里古拉自己倒成了惡的化身,荒誕的代表,最終走向了毀滅。
《西西弗的神話》:西西弗是個荒謬的英雄。他之所以是荒謬的英雄,是因為他的激*情和他所經(jīng)受的磨難。他藐視神明,仇恨死亡,對生活充滿激*情,這必然使他受到難以用言語盡述的非人折磨。他以自己的整個身心致力于一種沒有效果的事業(yè)。而這是為了對大地的無限熱愛必須付出的代價?!?當加繆這樣看這個古代神話中的人物時,存在主義的哲學之眼就進入了那個古代的神話。他贊美西西弗這個抗拒荒謬的英雄。加繆的一生也可以這么看,在悲觀中樂觀地生存,積極地介入生活與社會,與命運抗爭,與政敵抗爭,與一切不正義的現(xiàn)象抗爭;他愛生命,愛藝術(shù),他承認生命的荒謬,但是他絕不是一個單純的虛無主義者。
《鼠疫》是一部寓言體的小說。它是一篇有關(guān)法西斯的寓言。當時處于法西斯專制強權(quán)統(tǒng)治下的法國人民———除了一部分從事抵抗運動者外———就像歐洲中世紀鼠疫流行期間一樣,長期過著與外界隔絕的囚禁生活;他們在“鼠疫”城中,不但隨時面臨死神的威脅,而且日夜忍受著生離死別痛苦不堪的折磨。加繆繼續(xù)他的存在主義主題:世界是荒謬的,現(xiàn)實本身是不可認識的,人的存在缺乏理性*。加繆自己曾這樣說:“《局外人》寫的是人在荒謬的世界中孤立無援,身不由已;《鼠疫》寫的是面臨同樣的荒唐的生存時,盡管每個人的觀點不同,但從深處看來,卻有等同的地方。”但是從《局外人》到《鼠疫》加繆的思想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變化。里厄醫(yī)生不再如莫爾索那樣對一切都漠不關(guān)心,他與不知從何而來的瘟疫展開斗爭,而且在斗爭中,他看到愛情、友誼和母愛給人生帶來的幸福。里厄醫(yī)生的人不是局外人,他看到了只有道德高尚、勇于奉獻畫的人聯(lián)合起來戰(zhàn)勝瘟疫,人類社會才有一線希望。小說結(jié)構(gòu)嚴謹,人物性*格鮮明,對不同處境中人物心理和感情的變化刻畫得深入細致;人與瘟神搏斗的史詩篇章、生離死別的動人哀歌、友誼與愛情的美麗詩篇、地中海的奇幻畫面,增加了小說的藝術(shù)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