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guī)缀跏翘右粯拥爻隽朔孔?,幾分鐘后才從那惡心的場面中緩過來。
裘德考在我身后,給我遞上一瓶啤酒,我喝了幾口才鎮(zhèn)定下來。
“有沒有什么感想?”他問道。
我看著他.不知道他問的具體意思是什么。他道:“中國人喜歡拐彎抹角,我多少染上了一點惡習 ,不好意思。我是問,想不想合作?”
“合作?”
“我的時間也不多了,接下來是你們的天下,我在這片土地上始終是外來者,得不到這片土地的垂青。合作一直是我的選擇,你可以考慮考慮我的提議。”裘德考說道。
“你不用說得冠冕堂皇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我道,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入內(nèi)四小時的路程,我們已經(jīng)全部探明了。但有一道門,無論使用什么方法,我們都突破不了。我可以把所有的資料都提供給你們?!濒玫驴颊f道,“只有一個條件,你必須帶我的一個人進去。”
我心里盤算了一下。潘子看樣子想拒絕,我馬上拉住潘子:“等一下,我覺得可以接受。”
“三爺,他們都是烏合之眾.他們能拿到的資料.我們更不在話下。這種條件對我們來說沒有價值?!?/p>
“不一定。”我說道,“既然裘先生之前說,從來不做做不成的交 易,他肯定對自己的條件很有信心,他說的資料,應(yīng)該和我們想的不同。”
裘德考點頭:“我的想法并沒有那么簡單。我之所以要提出這個合作,是不希望你們多有不必要的犧牲。如果沒有這份資料,在這四小時的路途上,你們至少要死一個人?!?/p>
“那是你們沒用?!迸俗拥?。
裘德考笑了,然后搖頭說道:“也罷,反正我說什么你們都不會信,你們要自己進去了才知道,這張家古樓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。我在這里準備四具棺材,等著你們重新坐下來談.”
談話不歡而散。潘子給我打了眼色,其實我挺想合作的,但是潘子說的也有道理,我只得點頭道:“那我們到時候再說,裘先生請便吧?!?/p>
我和潘子坐在溪水邊上,琢磨剛才老不死的老外講的話和我們看到的東西。潘子說道:“看來,這張家古樓里頭極其詭異。我原來以為我們在外面這一通折騰,裘德考他們能進到樓里,沒想到,這么多天,他們死了那么多人,連樓在哪里都沒找到?!?/p>
“能確定這座古樓一定在山里嗎?”我問道。
“十萬大山自古傳說就多,唯獨這里有明代大火的傳說,近代又發(fā)生了很多事情,這近一百年里,不知有多少人進到這座偏僻的山村,這些人肯定是有目的的,一定有大量的線索指向張家古樓就在這些山里,不過我看你剛才魂不守舍,差點就穿幫了。你剛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?”
我看向黑暗中的遠方一那里是巨大的無人區(qū),深山老林。
我點上煙,把我剛才看到的那可怕的病人,和我之前在阿貴家和楚哥照片上看到的影子對應(yīng)了一下,便對潘子講道:“這事情肯定不是巧合。我覺得有一種可能性,那個影子和我們剛才看到的那個人,可能是同一種性質(zhì)的。”
“你詳細說說。”潘子顯然沒有領(lǐng)悟。
我道:“我們不知道那個人在石道中遭遇到了什么,但是,我們假設(shè)這一次他能僥幸活下來,他的身體會變成什么樣子,你應(yīng)該能想象出來?!?/p>
潘子點頭。剛才那個人站起來,身體基本上融化了,整個人無比詭異,這種畸形是絕對不可能治愈的。
我道:“楚哥給我的照片和我之前在阿貴家二樓看到的那個奇怪的影子,和剛才那個人站起來的姿態(tài)太像了。我相信,在這個村子里,有一個人遭遇了和剛才那人一樣的事故,但是他活了下來,變成了畸形?!蔽页榱丝跓?,悶了一下氣,想到了更多,“這個人,很可能是二十年前考古隊里的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