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又去裘德考的營地順了兩支步槍過來,我也不琢磨了,他帶路,我們大家立即出發(fā)。
從山上翻過去,要比從地下下去耗時很多。好在胖子走過一遍,知道很多門道。他一路帶隊,幾乎連話都不講,我甚至沒有機會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。
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胖子,不由得心中更加不安。胖子的這種趕路方式,似乎表明他心中非常焦急,但在他和我敘述整個過程時,并不顯得有多著急。難道他真的有什么隱瞞我了?
我不敢問,只得一路悶頭前進。翻過湖對面的山脊,就是我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。胖子帶我們往山下走去,說是有近路。我們翻山而下,下到山谷,胖子往山谷的草叢里一跳,人一下竟然被草吞沒了。
我沒想到這草競?cè)贿@么茂密,覺得不可能,也學(xué)胖子一跳,一下子穿草而過,打著滾翻了下去一下面競?cè)皇且粭l暗道。
“小哥發(fā)現(xiàn)的,牛逼吧。這是一條古暗道,在山谷的上頭用巨木架出了一條木道,年代太久了,都被草蓋住了。本來在上面走更方便,但是草太茂密了,下面的草照不到陽光,長勢沒那么好,比較好走,而且比較平坦。盡頭就是入口附近?!?/p>
陽光從上面的一些縫隙照下來,里面并不算暗,能看到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。說好走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,但總比掛在懸崖峭壁上好。
“從這里往里走十幾里,我做了記號,再上去,就離入口處那棵大樹不遠了。”胖子道,“再往前很潮濕,我們不如在這里休息,休息完之后,到入口之前我們就不停了?!?/p>
所有人紛紛坐下,胖子對我擠了擠眼睛:“三爺,借一步說話。”我跟胖子往里頭走了一段,來到一塊大石頭橫臥的地方,兩個人翻過去,他就蹲了下來。
我不知道他要干嗎,也跟著蹲下。他一下就來扯我的臉,扯了幾下,疼得我眼淚都差點掉下來。
“干嗎?”我罵道。
“天真,你原來的臉挺好看啊,何必整得和你那三叔一樣?!迸肿虞p聲道。
我一驚:“你怎么看出來的?”
“就你那矬樣,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?”胖子道,“你以為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真迷糊?老子心如閃電,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亊了?!?/p>
“那你不早說,我都找不到機會和你說?!蔽业?,接著我就把小花的計劃和他說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