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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ing

鬼吹燈1:精絕古城

天下霸唱 著 /

神秘師兄 上傳

掛在房梁上的汽燈被灌進破屋里的狂風(fēng)吹得搖晃不定,光線閃爍,映得破屋中忽明忽暗,漆黑的石人好似一個被活埋的死人,只露出頭部,下面全埋在黃沙之中。

走到近處一看,原來在石人的眼睛上,趴著一只大螞蟻,有一個指關(guān)節(jié)那么大,身體烏黑,尾巴呈血紅色,被汽燈的光線一晃,就閃出一絲微弱的光芒,從遠處看,就如同石人的眼睛在閃光。

我見只是只螞蟻,就順手一彈,把它彈到地上,踏上一腳,耳中只聽嘎巴一聲輕響,踩了個稀爛,稍稍覺得古怪的是,這只大螞蟻的身體比起普通螞蟻可硬得多了。

我看了看四周,破屋里到處透風(fēng),不知道這只螞蟻是從哪爬進來的,Shirley楊走過來問我怎么回事,我說沒什么,就是有只螞蟻,讓我踩死了。

我把正在熟睡的胖子叫醒,讓他去放哨,隨后往火堆里添了些固體燃料,讓火燒得旺一些,把汽燈熄了,便鉆進睡袋睡覺。

身體疲倦,很快就睡著了,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多,外邊的沙暴刮了整整一夜 ,兀自未停,只是比起先前的風(fēng)力小了很多,這場魔鬼般的沙暴終于要結(jié)束了。

古城遺跡又有一大截陷入了黃沙,露出地面的部分已經(jīng)不多了,再有兩次這么大的風(fēng)沙,恐怕這座無名的古城就會消失在沙漠之中,不過即使全被黃沙埋住,也不意味著是永遠被掩埋,塔克拉瑪干有一多半是流動性沙漠,隨著狂風(fēng)移動沙漠,不知道多少年之后它還會重見天日。

郝愛國正在指揮學(xué)生們挖掘墻角那尊石人,已經(jīng)挖到了石人的大腿,大伙都圍著觀看,只有安力滿趁風(fēng)勢減弱,出去照看躲在城墻下的駱駝。

我從包皮里取出些干糧,邊吃邊去看他們挖土,這次跟隨考古隊進沙漠,除了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大型古墓,也是想和這些專家學(xué)些考古方面的經(jīng)驗。

他們怕?lián)p壞石人身上的雕刻,只用工兵鏟挖開外圍的沙子,然后用平鏟和刷子一點點地清理,挖開一部分,清理一部分,同時還要做各種記錄。

陳教授見我醒了,就對我點點頭打個招呼,看來他身體已經(jīng)沒問題了。他告訴我現(xiàn)在這次就是讓學(xué)生們練練手,增加一些實習(xí) 經(jīng)驗,理論知識的學(xué)習(xí) 雖然重要,但是考古這行,現(xiàn)場實習(xí) 同樣是非常重要的,在現(xiàn)場多看多接觸多動手,才能有直觀的感受,結(jié)合起理論來就會快很多。

沒過多一會兒,學(xué)生就清理到了石像的底座,我是頭一次見這種巨瞳石人像,這石像身穿胡 服,雙臂下垂,身體上雕刻了很多花紋,似是某種密宗經(jīng)文。據(jù)陳教授說,這些文字始終沒有被破解,不過隨著最近幾年考古研究領(lǐng)域的拓展,專家們認為這應(yīng)該是某種符號或暗號,記載了一些遠古宗教方面的信息。至于為什么會把這些符號雕刻在石人身上,也許是和祭祀有關(guān)。但是相關(guān)的文獻、壁畫、歷史記錄等資料,完全沒有,到現(xiàn)在這些也只不過是推測而已。

薩帝鵬在旁聽了教授的講解,請教道:“教授,這種石人的造型和常人差別很大,我覺得有這種可能,古代有種崇拜外星人的宗教,他們見過外星人之后,就認為他們是天神,于是制造了一些這樣的石人出來膜拜,這些石人身上的符號,是一種外星語言。”

郝愛國立即批評他:“小薩你平時學(xué)習(xí) 起來就很不用功,跟你說了多少次了,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,不要把腦筋用到歪處,怎么連外星人都搞出來了?對待歷史,對待考古,要嚴肅。”

陳教授沒有生氣,反而露出慈祥的笑容:“有想象力不是壞事,年輕人,思路活躍,是很好的。團 結(jié)緊張,嚴肅活潑,這一點都不矛盾嘛。不過,我們考古,研究歷史,就是一定要遵循一個原則,大膽地假設(shè),謹慎地求證。想象力要建立在現(xiàn)實的依據(jù)之上,缺乏依據(jù)的想象力是不牢靠的。咱們就拿這巨瞳石像來說吧,古代人喜歡通過天文現(xiàn)象來判斷吉兇禍福,每當(dāng)夜晚,他們眺望星空,會不會希望自己的眼睛看得更遠一些呢?在制造石像的時候,會不會把這種愿望加入進去?這種可能性是很高的,四川的三星堆也出土過一些造像,眼睛長長地延伸出去,保守地說,這極有可能寄托了一種古人對探索欲望的表達?!?/p>

我聽到此處,也不禁嘆服,還是教授有水平,不拿大道理壓人,比起陳教授的境界,郝愛國就差太多了。

陳教授繼續(xù)說:“你所說的外星人,也不是沒有可能,并不是一提到外星人,就意味著外國小說中虛構(gòu)的科學(xué)幻想,其實最早對外星人的記載,還是出現(xiàn)在咱們中國古代的筆記和壁畫中。早在七千五百年前,賀蘭山的原始部落壁畫中,就出現(xiàn)了身穿太空服的宇航員形象,他們從一個大圓盤中走出,周圍的動物和居民四散奔逃,這些恐怕不是當(dāng)初的人類靠想象力能想象出來的,那應(yīng)該是一幅記錄發(fā)生重大災(zāi)難和事件的記錄性質(zhì)的壁畫。類似的情況在周夏時期的鼎器,以及一些古籍中都有記載……”

這時安力滿冒著風(fēng)沙從屋頂?shù)钠贫粗刑嘶貋?,告訴眾人沙暴就快過去了,用不了半個小時,天就會放晴,全憑真主保佑,沙子已經(jīng)快吞沒外邊的城墻了,如果再多刮兩個小時,咱們今天就要被活埋在這了。

本來眾人還有些擔(dān)心,雖然見風(fēng)勢小了,卻不知什么時候能停,有了安力滿這番話,就徹底把懸著的心放下了。學(xué)生們專心地聽陳教授講課,我在火堆上煮了壺茶,準(zhǔn)備讓大家喝完了就動身上路。

茶剛剛煮沸,圍著巨瞳石人像的幾個人突然齊聲尖叫,都向后跳了開來,有的人喊:“啊……怎么這么多大螞蟻?”有的人喊:“哎喲!這邊也有!”

我急忙去看,只見石人腳下的沙土隆起一個大包皮,就像噴泉一樣涌出無數(shù)的大螞蟻,有人用鏟子去拍,一下就拍死上百只,但是同時又從沙子里冒出上千只。密密麻麻的,瞧得人頭皮發(fā)緊。

開始以為是他們挖沙子挖開了螞蟻窩,但馬上就發(fā)現(xiàn)不是這么回事,地面上出現(xiàn)了十幾個大洞,越來越多的螞蟻從中爬了出來,每一只都是漆黑的身體,紅色的尾巴,紅黑相間,如絕堤的潮水一樣不計其數(shù)。

安力滿只看了一眼,扭頭就往外跑,胖子等人還想用工兵鏟去拍,就在這一瞬間,螞蟻已經(jīng)多到無從下手的地步了。

Shirley楊是美國國家地理雜志的攝影師,去過的地方多,見聞也廣,只聽她焦急地對眾人喊道:“大伙快從屋頂爬出去,這是沙漠行軍蟻,走慢一點就要被啃成骨頭架子了。”

數(shù)以萬計的沙漠行軍蟻已經(jīng)堆滿了半間屋子,地下還源源不斷地爬出更多,不僅是地下,房梁上,墻壁里,到處都在往外爬。陳教授葉亦心幾個人被這駭人的情形驚得雙腳軟了,哪里還走得了半步。

別說那幾個知識分子,就連我和胖子這樣的都全身發(fā)抖,這些沙漠行軍蟻太可怕了,說不定屋中原來那具人骨,就是它們的杰作,怪不得一點皮肉都沒剩下。

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一看周圍的人,發(fā)現(xiàn)安力滿這老家伙又是自己先逃了出去,這個老油條,看見危險就跑,昨天還信誓旦旦地要和我們同甘共苦。

眼看工兵鏟的拍打已經(jīng)阻止不住潮水一般的沙漠行軍蟻,我一腳踢翻正在煮茶的火堆,把半鐵罐子固態(tài)燃料全倒了出去,在屋中形成一道火墻,碰到火墻的蟻群立即就被燒焦,稍稍阻住了沙漠行軍蟻的前進勢頭。

那些沙漠行軍蟻數(shù)目太多,而且毫不遲疑地沖向火墻,想利用數(shù)量把火焰壓滅,多虧固體燃料燃燒性很強,不過被蟻群壓滅只是遲早的事。

利用這點時間,我們拿上能拿的行李裝備,連拉帶拽,都出了破屋,外邊的風(fēng)沙已很小了,只見數(shù)百只黃羊、野駱駝、沙狼、沙鼠、鬣晰在古城的廢墟中亂竄。不僅是我們剛才所在的大屋,很多地方都冒出一片片的沙漠行軍蟻,有些動物稍微跑得慢了些,立刻就被沙漠行軍蟻覆蓋。

沙漠行軍蟻的口中含有大量蟻酸,成千上萬只一齊咬噬,就是大象也承受不住,一些沙狼和黃羊紛紛倒地,沙漠行軍蟻過后,它們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。

這城中的沙漠行軍蟻數(shù)量何止千萬,仿佛整個古城就是一個巨大的蟻巢,我們被困在屋頂上,只能揮動工兵鏟把爬上來的行軍蟻掃落。

遠處的城墻下,安力滿正在忙著解開拴住駱駝的繩索,我把步槍扔給胖子:“打他帽子?!?/p>

胖子舉起步槍,毫不遲疑地對準(zhǔn)安力滿扣動扳機,“啪”的一聲,安力滿的皮帽子被子彈擊飛,嚇得他一縮脖子,回過頭來看屋頂上的人。

我對他大喊:“老頭,你要是敢跑,第二槍就打你的屁股,胡 大肯定沒意見。”

安力滿連連擺手,示意不跑了。但是屋下已經(jīng)布滿了沙漠行軍蟻,我們暫時下不去,在屋頂上也不是辦法,正沒理會處,卻見一堵破墻轟然倒塌,一只羔羊般的大螞蟻從里面爬了出來。

這是只蟻后,身上長著六對透明的大翅膀,可能是由于沙暴的襲擊,驚動了藏在巢穴深處的蟻后,它正準(zhǔn)備遷移。

見了蟻后這等聲勢,考古隊員們?nèi)巳四樕献兩琒hirley楊叫道:“擒賊先擒王,快開槍干掉它?!?/p>

胖子拍了拍手中的運動汽步槍,急得直跺腳:“這槍口徑太小,他媽的打不動啊?!痹掚m然這么說,還是開了槍,把彈倉中剩余的子彈全射向了蟻后。

我摘下?lián)躏L(fēng)沙用的圍巾,把剩下的固體燃料全用圍巾包皮了起來,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圍巾的一角,當(dāng)作燃燒彈從屋頂上砸向下面的蟻后。

這招竟然收到了奇效,火借風(fēng)勢,把那巨大的蟻后身體包皮圍,蟻后吃痛,掙扎著在沙子上滾動,越滾火燒得越大。這種壓縮燃料,只要一點就能燃燒十幾分鐘,何況這多半桶,足有一公斤左右?;鹪綗酱?,四周的沙漠行軍蟻都炸了營,奮不顧身地沖向蟻后,希望憑借數(shù)量,將火焰撲滅。

我見機會來了,對大伙一招手,拎著工兵鏟當(dāng)先跳下破屋,把零散的沙漠行軍蟻驅(qū)散,大個子楚健背了陳教授,郝愛國葉亦心等人互相攙扶著,胖子斷后,一行人都從突破口沖了出去。

這時候安力滿已經(jīng)把受到驚嚇的駱駝群控制住了,大伙都爬上了駱駝,催動駝隊向城外跑,身邊不時有各種野獸竄過,平時碰上都是你死我活的,這時候誰也顧不上誰了,全都拼了命地奔逃。

駝隊奔出數(shù)百米,我回頭看去,古城破敗的遺跡已經(jīng)看不見了,無數(shù)的沙漠行軍蟻,翻翻滾滾地跟開了鍋的紅黑色海水一樣,沸騰著從地下蜂擁而出。不過只要沒被這大隊蟻群包皮圍,就沒有危險了。

安力滿解釋說他是想先出去,解開拴駱駝的繩子,要不讓蟻群把駱駝們啃成骨頭,咱們想跑都跑不掉了,并不是自己先逃命。

胖子不信,用大拇指指著背上的步槍:“你甭跟我說,以后要解釋就跟我這支槍解釋?!?/p>

安力滿的理由似乎很充分,也不能認定他是拋下眾人獨自逃跑,以后在沙漠里還有很多地方離不開他,我不愿意就此和他鬧翻,于是攔住胖子,不讓他繼續(xù)說了。

我對安力滿說:“咱們在沙漠中一同見到了吉祥的白駱駝,又逃脫了沙漠行軍蟻的圍攻,這都是胡 大的旨意。他老人家認為咱們是兄弟,都是虔誠的信徒,所以我們都相信你,背叛朋友和兄弟的人,胡 大會懲罰他的?!?/p>

安力滿連聲稱是:“贊美安拉,胡 大是唯一的真神,咱們嘛,都是頂好頂好的朋友和兄弟嘛,真主是一定會保佑咱們的嘛。”

這場不大不小、有驚無險的插曲就算是結(jié)束了,誰知道過了西夜古城的沙海深處,還有什么麻煩等待著我們,我還是得想辦法勸陳教授他們回去。

我們離西夜古城的遺跡,還有不到半天的路程,風(fēng)已經(jīng)停了,火球一樣的太陽懸掛在半空。在沙漠里行路,最重要的是保持自身有足夠的水分,白天趕路原是大忌,但是我們的水還很充足,到了西夜城就可以補充清水,所以就頂著似火的驕陽在沙漠中前進。

白天的沙漠,另有一番景色,在上古時代,喜馬拉雅山的造山運動形成了塔里木盆地,整個新疆的地形就像是一個大碗,碗中盛著一碗金色的黃沙,而我們這九個人十九匹駱駝組成的駝隊實在太過渺小,其比例還不如這碗金沙中一粒沙子的萬分之一。

大漠茫茫,沒有邊際,要不是身后長長的足印,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是在不停地前進,真是佩服那些獨自一個人進入沙漠戈壁灘的探險家,也許只有孤獨地行走在天地之間,他們才會體驗到生命真正的意義。佩服歸佩服,我這輩子是不打算那么干,還是集體生活適合我。

薩帝鵬等人好奇心很強,邊走邊讓Shirley楊說沙漠行軍蟻的事情,Shirley楊以前并沒有親眼見過,只是見過沙漠行軍蟻洗劫過的村莊,人畜都被啃得只剩下骨頭,慘不忍睹。

這種蟻群之所以叫行軍蟻,是因為它們具有高度的組織性紀(jì)律性,以兵蟻為主,如果和人類的軍隊相比,除了機動能力和火力之外,訓(xùn)練有素的人類軍隊的協(xié)調(diào)組織能力,根本不能同沙漠行軍蟻相提并論。

他們邊走邊說,腳下的沙丘忽高忽低,起伏的程度前所未有,安力滿說這些密集的沙丘下都是被黃沙吞沒的古代城市,他引領(lǐng)眾人走上最高的一個大沙山,指著南面告訴大家,那里就是咱們的中間站———西夜古城的遺址了。

我舉起望遠鏡,向南方望去,沙海腹地的一片綠洲,盡收眼底。

沙漠中的綠洲,就像是裝點在黃金盤子上的綠寶石,遠遠看去,一座黑色的城池遺跡矗立其中。

西夜城的遺址保存得相當(dāng)完好,這座城的年代也比較晚,一直到唐末才毀于戰(zhàn)火,遺棄至今。十九世紀(jì)初,德國探險家們發(fā)現(xiàn)了這里,把遺跡里的大部分壁畫和雕像等有藝術(shù)價值的文物劫掠一空。

沙漠中只剩下這座空城,最古老的孔雀河古河道,到此為止。由于城中從古到今,一年四季都有地下水脈通過,這里就成了沙漠中旅人的一處重要補給點。

駝隊下了大沙山,緩緩向著綠洲前進,安力滿和我商議,到了西夜城多歇兩天再進黑沙漠,進去了就不容易回頭了,這些天駱駝們受了驚嚇,又馱著大批物資,非得好好養(yǎng)足了腳力才能再次出發(fā)。

此言正合我意,我巴不得多停幾天,好找借口勸考古隊打道回府,也別找什么精絕古城了,就在附近挖兩坑,轉(zhuǎn)悠轉(zhuǎn)悠得了。最近我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,再往沙漠深處走,早晚要出大事,到那時,恐怕就不會像先前幾次那么幸運了。

我放慢駱駝的腳步,和陳教授并騎而行,我對他說道:“教授,咱們進了西夜城,休息個三五天五六天再出發(fā)怎么樣?安力滿說駱駝們都累壞了,要不讓它們歇夠了,咱們就得改開十一號了?!?/p>

陳教授聽得不解,問道:“什么……十一號?怎么開?”

我說:“教授您怎么連十一號都不知道,就是拿兩條腿走路啊。”說罷我用兩個手指模仿兩條腿走路的樣子,“這不就是十一號嗎?”

陳教授大笑:“胡 老弟,你啊你,哪來這么多新鮮詞?真有意思。好吧,咱們就在里邊好好修整幾天,我也正想好好考察考察這座名城的遺跡?!?/p>

在沙山上看離綠洲不遠,卻足足走了三個小時才到。城墻是用黑色的石頭砌成,有些地方已經(jīng)塌陷風(fēng)化,損毀得十分嚴重,只有當(dāng)中的主城造得頗為堅固,還依稀可見當(dāng)年輝煌的氣象。一些油井工人、探險隊、地質(zhì)勘探隊,路過此處,都是在主城中留宿,用石頭把門擋住,就不用擔(dān)心狼群的襲擊。

自從七十年代中期,內(nèi)蒙新疆西藏都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打狼活動,大規(guī)模的狼群已經(jīng)完全絕跡了,只剩下些三五成群,或是獨自行動的孤狼,都不足為患。何況我們?nèi)硕?,又帶著槍,自然不用?dān)心有狼。

此時正值風(fēng)季,這里除了我們之外,再沒有別的人來,便在主城中找了間寬敞的屋子,點燃營火,吃飯煮茶。

我和安力滿兩人找到城中的古井,據(jù)說幾千年來,這口井就沒干涸過,安力滿說這是胡 大的神跡,我對此不置可否。用皮桶打上來一桶井水,井很深,放了幾十米的長繩才聽見落水聲,拎出來之后我先喝了一口,冰涼冰涼的,沁入心脾,在沙漠中被毒太陽曬的火氣頓時消失,心里說不出的舒服受用。

把十九峰駱駝都安置在井旁,一一飲得飽了,又取出鹽巴豆餅給它們吃,隨后拎起兩大桶井水回到考古隊員們休息的屋子。

這些人都累透了,倒在地上呼呼大睡,有的人嘴里還咬著半塊餅,吃著半截就睡著了。我沒驚動他們,這幾天也夠他們受的了。

燒開了一大鍋水,這才把陳教授等人挨個叫醒,逼著他們用熱水燙腳,然后把腳上的泡都挑破了。

這一切都忙完了,我才睡覺,昏昏沉沉地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,疲勞的身體終于恢復(fù)了過來,晚上大伙圍坐在一起聽胖子吹牛。

胖子口若懸河,給眾人講東北老林子里物產(chǎn)多么豐富,山珍野味多么多么好吃,哪像這沙漠啊,除了沙子就是沙子,風(fēng)又大,打只黃羊吃一口,都吃出一嘴沙粒子。特別是大小興安嶺,什么好吃的都有,自古就有這么一個說法,棒打狍子瓢舀魚,山雞飛進飯鍋里。你們能想象得出來獵人們自由 自在的生活嗎?

幾個學(xué)生閱歷淺,都讓胖子侃傻了,薩帝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好奇地問道:“王大哥,什么是棒打狍子?用棍子打嗎?”

胖子說:“眼鏡兒啊,看你挺好學(xué),就告訴告訴你,就是說你走在大山里,拿根棒子,隨手一掄,就砸死只狍子,在河里用瓢,瞎撈都能撈到大肥魚,這就是說物產(chǎn)豐富啊?!?/p>

Shirley楊哼了一聲,對胖子所言不屑一顧:“沙漠也有沙漠的好處,沙漠中動植物的種類并不比森林中的少,而且塔克拉瑪干沙漠雖然處于盆地的最低處,但是在某種意義上,這里是古代文明的一個高峰,森林里除了野鹿狗熊還有什么?”

我怕他們倆打起來,趕緊說屋里有女士,我們哥兒倆出去抽根煙去,邊說邊把胖子拉到外邊。

天上明月如畫,繁星似錦,照得大地一片銀光,我給胖子點上支煙,勸他多讓著點Shirley楊。胖子說我當(dāng)然不能跟她一般見識,他們美國人不懂事,咱不能不懂啊,何況又是個女流之輩,要是個男的,早給他腦袋擰下來當(dāng)球踢了。

我笑道:“沒錯沒錯,你是什么人啊,撒泡尿都能把洋灰地面嗞出個大坑來,你可得務(wù)必得大人有大量,別把Shirley楊腦袋揪下來,要不咱那工錢找誰要去?兩萬美子,那不是小數(shù)目?!?/p>

說笑了幾句,我抬起頭吐了個煙圈,只見天空中巨門星、左輔星、右弼星,三星閃耀,排列成一個正三角形,中心太陽星、太陰星并現(xiàn),好一組乾甲金吉星。

以前從來沒仔細研究過天星風(fēng)水,只是為了到考古隊混些錢才硬著頭皮看了若干遍,此時一看,風(fēng)水秘術(shù)中天字卷的內(nèi)容馬上就在腦海中浮現(xiàn)了出來。

我連忙跑回屋去,拿了羅盤,又登上城樓的頂端,對照天空的星宿,這處吉星籠罩之地,就在城中的古井處。這是我第一次實踐天星風(fēng)水,心里沒底,不過多半不會看錯,我家這本《十六字陰陽風(fēng)水秘術(shù)》不是俗物。那么就是說在地下水脈附近,必定會有古墓?墓葬倒是有抱水這么一說,不過這是否離得也太近了。

不管怎么說,這是個重大發(fā)現(xiàn),我得把這件事告訴考古隊,最好他們在這發(fā)現(xiàn)點什么,有所收獲,大概就不會非要進黑沙漠了。

聽我一說,陳教授大喜,帶著學(xué)生們興沖沖地趕到井邊,張羅著要下去瞧瞧。這口井的井欄和絞索都是后來重新裝的,以前的早就不知在何時毀壞了。

我和Shirley楊商量了一下,井很深,可以做個雙扣安全鎖,把人吊下去看看究竟有什么東西。

那只能是我下去了。下面雖然有水脈,還是不敢大意,戴上了防毒面具、手電、哨子、工兵鏟、匕首,暗中藏了黑驢蹄子和摸金符,伸手試了試繩索的堅固程度,商量好聯(lián)絡(luò)的辦法,如果用手電筒向上晃三圈,上邊的人看見了就會停住不再放繩;第二次向上晃手電筒,就是讓往上拉,為了預(yù)防發(fā)生意外,還帶著哨子,如果看不見手電筒的光線,就用哨聲來聯(lián)絡(luò)。

這時正是晚上,除了手電筒的光線,四周全是一團 漆黑,抬頭也看不清楚井口的所在,越降越深,沙漠中的夜晚氣溫 很低,再加上井中的濕度大,讓人感覺從骨子里往外的冷。

井壁溜滑,難以落腳,據(jù)說這口古井的年代比西夜城還要久遠得多,是先有這口井,后來才有的西夜城。忽然一股涼風(fēng)吹來,我急忙用手電筒去照,見那井壁上有一道石門。

我對準(zhǔn)頭頂,又吹哨子又晃手電筒,這里離井口還不算遠,只有十五六米深,只要大聲說話,上面的人就能聽見。他們接到信號,馬上停止再放繩子,我剛好懸在石門靠下一點的地方。

冷風(fēng)就是從石門的縫隙中吹出來的,我用手一推,感覺石門很厚,沒有石鎖石閂,縫隙雖然大,卻推不動,需要用撬棍才能打開。

我見進不去,就發(fā)出第二次信號,讓他們把我拉了上去。我把井下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,陳教授稱奇不已:“奇怪,這也許不是陵墓,是條暗道之類的,天下哪有陵墓修在井邊,還留條這么詭秘的通道呢?”

胖子自告奮勇:“管他是什么,亂猜也沒意思,咱們進去一看便知。你們把我弄下去,我去撬開石門?!?/p>

我說:“算了吧,要下去還是我拿著撬棍下去,胖子你太沉,萬一把繩子墜斷了,我們還得下井里撈你去?!?/p>

這次我們做了一條繩梯,這樣石門開了之后,誰想下去就可以從繩梯爬下去,最后決定下去的人有陳教授、Shirley楊、薩帝鵬和我四個人,胖子等人留在上面。

仍然是我先下去,用撬棍撬動石門,看來這道門以前經(jīng)常開闔,要不然不會有這么大的縫隙,不過最近幾百年可能沒開啟過,在繩梯上使不上力,為了開這道門著實費了一番力氣。

石門后是磚石結(jié)構(gòu)的甬道,寬敞工整,里面黑漆漆的深不可測,我招呼上面的Shirley楊他們下來,一個一個把那三人拉進了甬道。

Shirley楊分給眾人一種藥片,說能預(yù)防缺氧,然后再戴上防毒面具,往里面走就萬無一失了。

四人向里面走了大約五十來米,一連經(jīng)過兩道石門,最后一道門密封得很緊,石門上浮雕著不知名的異獸,門縫上貼著死獸皮,用平鏟把獸皮一塊塊地切掉,才得以把門打開。

走到盡頭,就進入了一間寬敞干燥的石室,長寬差不多都是六七十米,高三米,四個人站在里面一點都不顯得局促擁擠。

這空間雖然寬敞,氣氛卻絕不輕松,地上累累白骨,都找不著能下腳的地方,看那些骨頭都是動物的,極其松散,一踩就碎,四周立著幾十根木頭柱子,上面綁著一具具風(fēng)干的人類尸骨,看體型全是壯年男子。

我和陳教授、Shirley楊三人都久經(jīng)歷練,只是覺得這地方詭秘,沒覺得害怕,只有薩帝鵬見到這么多干尸,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,教授走到哪,他就跟到哪,一步也不敢遠離。

Shirley楊看了看那些干尸,嘆道:“真慘啊,都是殉葬的奴隸或囚徒之類的人吧,實在太野蠻了。”

陳教授對眾人說道:“看來這里是間舉行祭祀重要死者的所在,這是古時姑墨的風(fēng)俗,這些個人都是罪犯,綁在沙漠中活活渴死,被完全風(fēng)干之后,才擺到這里,然后宰殺動物的鮮血,淋到這些干尸身上。咱們找找看,這里應(yīng)該有間墓室?!?/p>

我們轉(zhuǎn)了一圈,四處查看,四面都是石壁,敲擊了幾下,顯然是實心的,后面不會有什么別的空間。

還是Shirley楊心細,發(fā)現(xiàn)石室的地板有問題,我把地上的碎骨頭都撥開,地面上露出一塊也是帶有浮雕的大石板,兩端還有兩個拉環(huán)。

我招呼薩帝鵬幫我把石板拉起來,見他全身抖成一團 ,忍不住好笑,便讓他順原路回去,免得在這里嚇尿了褲,順便把郝愛國換下來,他一定對這詭異的墓穴感興趣。

薩帝鵬像得了大赦,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,陳教授又好氣又好笑:“唉,這個孩子,膽子太小,不是干考古的材料啊。”

我和Shirley楊合力拉開地上的石板,隨后扔進去一支冷煙花,把下面照得通明,只見地面下是一間和上面差不多大的墓室,中間擺放著一口四方形的棺木,說是棺材和內(nèi)地的差別也太大了一點,沒有任何裝飾花紋,也不是長方形,方方正正的,倒像是口大箱子。

這種墓穴和棺木的形式別說我沒見過,以陳教授之淵博,都瞧不出個究竟。這恐怕是一種早已失傳的古代民族墓葬形式,很大程度上受了漢文化的影響,但是弄得似是而非,加入了很多自身的文化,實在是罕見之至。

這時郝愛國帶著楚健趕來了,他一見這里的情景,激動得兩眼冒光,戴上防毒面具,第一個跳了下去,這里看看,那里瞧瞧,后腦勺都快樂開花了。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嚴肅古板的人,想不到此時他就像個孩子,他現(xiàn)在就差手舞足蹈抓耳撓腮了。

我們也陸續(xù)下到底層的墓室,一看周圍,都忍不住“啊”了一聲,墓室的四壁,全是精美絕倫的彩色壁畫。

陳教授看到其中一幅,也激動得夠嗆:“這……這畫里記載的事,和精絕國有關(guān)啊?!?/p>

我最想看的東西是值錢的陪葬品,這口棺材不小,說不定里面有什么好東西,雖然當(dāng)著教授他們不能拿走,但是也能開開眼。我現(xiàn)在感覺是個貴族的墓就比黑風(fēng)口那座將軍墓奢華。

但是陳教授在看墓室的壁畫,并沒理會中間的棺木,我只好耐著性子等待,只聽陳教授給郝愛國他們講評這些壁畫。

這前面幾幅畫說明墓主生前是姑墨的王子,姑墨是精絕的屬國,備受欺壓,每年都獻去大批的財寶和牛羊奴隸,他曾經(jīng)去向精絕女王請求給他的臣民自由 ,一連去了三次,都沒有見到女王的面。

這幅畫大概是說他不甘心,勇敢的王子是太陽戰(zhàn)神的化身,他獨自潛入精絕想刺殺邪惡的女王,卻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大秘密。

我聽著聽著也被教授的話吸引,我很好奇那究竟是什么秘密,走過去和Shirley楊等人一起傾聽教授的解說。

陳教授走到下一幅壁畫旁,仔細看了良久:“這個意思可就很古怪了,你們看這畫上王子躲在角落里窺探。精絕女王的臉在所有的壁畫中都是蒙著面紗,這張畫中女王只有背影,她一只手揭起了面紗,對面的一個人,好像是奴隸之類的,就變成了一團 影子……消失了?”

我聽得糊涂,正想細問,卻聽Shirley楊說道:“這女王是個……妖怪?!?/p>

“妖怪?”陳教授聞言稍稍愣了一下,隨即對Shirley說道,“有意思,說說你的想法?!?/p>

Shirley楊指著壁畫說道:“畫這壁畫的畫師繪畫技藝很高,構(gòu)圖華麗而又傳神,敘述的是姑墨國王子生平的重大事跡,雖然沒有文字的注釋,但是特征非常鮮明?!?/p>

我一邊聽她對壁畫的解析一邊仔細觀看,確實如她所言,壁畫中的人物、服飾、建筑、神態(tài)都惟妙惟肖,如果對西域文化有所了解,可以通過畫中的這些信息,大致掌握畫中所記錄的事件背景。

只聽Shirley楊繼續(xù)說道:“教授您剛才所說的這幅壁畫,是所有壁畫中最難理解的一幅。畫中女王揭開了始終罩在臉上的面紗,她對面的一個人物,就變成了虛線。這所有壁畫中的人物都是寫實的,唯獨見到精絕女王正臉的人變成了虛線,只畫了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,從這個僅有的輪廓上,我們看不出這個人物的身份,只能推測這個虛線的人物,是個奴隸或者刺客之類的人,是女王想要除掉的一個敵人?!?/p>

我聽到這里忍不住插口問了一句:“楊大小姐,你的意思是……畫中這個人見了女王的臉,就此消失了?”

Shirley楊說:“胡 先生說的差不多,倘若用我的話來解釋,我會說成是女王的眼睛看了這個人,這個人就消失了?!?/p>

我搖頭苦笑:“大活人,看一眼就沒了?消失了?這……這也太……不可思議了,實不相瞞我理解起來有些困難?!?/p>

陳教授似乎可以理解Shirley楊的意思,示意讓她接著說下去。

Shirley楊說:“我雖然只是推測,卻并非憑空而談。家父生前喜歡讀一本叫作《大唐西域記》的書,是唐代高僧玄奘所著,我也曾看過數(shù)遍,書中記載了很多古西域的傳說,有些是神話傳說,也有不少是真實的事件,其中有一則沙漠女王的傳說。在沙漠的深處,有一個城市,城中居住著一個來自地下的民族,他們征服統(tǒng)治了其他的周邊小國。經(jīng)過數(shù)百年后,王位傳至一任女王,傳說這位女王的眼睛,是連接冥界的通道,她只要看她的敵人一眼,對方就會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,而且永遠也回不來了,消失的人去了哪里,恐怕只有那些人自己才知道。女王采取高壓 統(tǒng)治,她要所有鄰國的百姓,都把她當(dāng)作真神供奉,所有反抗的人一律活活地剝皮處死,也許是她的舉動觸怒了真主,女王沒折騰幾年就身患奇疾,一命嗚呼了。

“那些奴隸們最怕的就是女王,她一死,奴隸們和周邊受女王欺壓的幾個國家,就組成了聯(lián)軍,血洗了女王的王城。聯(lián)軍準(zhǔn)備要毀壞女王的陵墓,就在此時天地變色,可怕的風(fēng)沙將王城和聯(lián)軍一起吞沒,女王的墓穴以及她搜羅來的無數(shù)財寶都被掩埋在黃沙之下。經(jīng)過了幾百年之后,沙漠的流動,使得王城再次重見天日,有些旅人經(jīng)過那里,他們只要是拿了城中任意一點財物,就會引發(fā)沙漠風(fēng)暴,煙云驟起,道路迷失,拿了女王財寶的人永遠也無法離開。

“但是這個傳說中神秘的王城,邪惡的女王,以及年代背景等等信息,書中都沒有明確的記載,今日在此見到墓中的壁畫,對照那個遠古的傳說,兩者竟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,讓人覺得那不僅是個傳說,也許在塵封的歷史中,真的曾經(jīng)發(fā)生過這樣一些事?!?/p>

Shirley楊讓眾人看接下來的幾幅壁畫:“我們之所以敢肯定,畫中的女王就是精絕女王,是由于精絕人特殊的服飾,還有精絕獨特的建筑物、裝飾品,這些都是最有力的證據(jù)。教授,胡 先生,你們再看后邊的幾幅壁畫,更加證明了我推論的可靠,這幾幅壁畫表達的意思很明白,王子行刺沒有成功,他回國后繼續(xù)謀劃怎么樣除掉女王,這時王子遇到了一位遙遠國度來的占卜師,占卜師讓王子將特制的慢性毒藥藏進金羊羔肉中,然后進貢給女王。果然過了不久傳來女王暴猝的消息。而同時,王子也因為操勞過度,過早地去世了,他和他心愛的妻子合葬在一起。占卜師設(shè)計了一個陵墓,把他們安葬在圣井的祭壇下邊?!?/p>

原來是先有上面的祭壇,然后才修的這間墓室,而這壁畫中記載的事件,與那個書中的傳說絲絲入扣。陳教授見Shirley楊雖然是攝影師,但是畢竟出身考古世家,家學(xué)淵源,老同學(xué)有女如此,甚覺欣慰。這時想起那位失蹤在沙漠深處的老友,又不由得老淚縱橫。

Shirley楊對教授說:“您多保重身體,別太難過了,這次咱們收獲不小,對精絕遺跡的了解有了突破性的進展,我相信不久之后,咱們一定能夠找到精絕古城。先父在天有靈,也能瞑目了?!?/p>

我心中暗暗叫苦,本想找到個古墓,讓他們就此掉頭回去,沒想到事與愿違,看這情形,再勸他們也沒用了,早知道當(dāng)初我就假裝看不見了。

我忽然想起Shirley楊說精絕國的女王是個妖怪,便問道:“楊大小姐,我記得先前聽你們談?wù)摃r說起過,女王是西域第一美女 ,別的女人在她面前,就如同星星見到了太陽般黯然失色,怎么又說她是個妖怪?她倘若真是妖怪,咱們?nèi)フ宜哪寡?,豈不是送死嗎?”

Shirley楊說道:“這些事都是傳說,加上咱們的推論,并不一定能夠肯定就是事實。考古就是這樣,傳說、記載、出土的古物,再加上學(xué)者的推測,這些內(nèi)容越多,就越接近歷史的真相。但是我們能做到的,只不過是無限地接近真實,任何歷史都不可能被還原。在古代,人類對世界的認知程度很低,一些現(xiàn)在看來很普通的現(xiàn)象,在古代就會被夸大成妖魔鬼怪或者神跡,即使到了科學(xué)高度發(fā)達的今天,仍然有些現(xiàn)象無法用科學(xué)來解釋,我相信這并不是因為真的存在神和惡魔,而是科學(xué)的探索領(lǐng)域還不夠,在以后的歲月中,一定能通過科學(xué)的途徑,找出所有不解之謎的答案?!?/p>

我又問道:“那么精絕國女王用眼睛可以把人變沒了,這件事在科學(xué)與文明都很發(fā)達的今天,咱們應(yīng)該怎樣去理解呢?”

Shirley楊說:“胡 先生,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美國一個轟動一時的事件。在美國肯薩斯州的特殊現(xiàn)象與病理研究中心,曾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一位奇特的患者,這是一個十二歲的男孩,他從小就有一種特異功能,長時間凝視一個直徑小于五厘米的物體,這件物體就會消失,如同蒸發(fā)在空氣中一樣。鄰居們把這個男孩視為異類,說他是妖怪。他的父母也深受困擾,所以希望政府有關(guān)部門能夠幫助他們把孩子治好。”

這可奇了,我從來沒聽說過,我們中國的事我知道的都不多,更別說美國的異聞了,這種病究竟是怎么回事?聽上去和那妖怪女王如出一轍,最后這小孩被治好了嗎?

Shirley楊說:“經(jīng)過科學(xué)家們的研究,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小男孩的腦電波異于常人,他的腦神經(jīng)和視覺神經(jīng)產(chǎn)生出一種搬運能量,這種能量連接著一個虛數(shù)空間(無法探知的空間)。這種特異功能在人類中所占的比例是三十億分之一,最后有一位研究人員找出一個辦法,他們制作了一個磁性頭盔套在小男孩的頭上,一年之后,他的特異功能就消失了。當(dāng)時美國軍方曾經(jīng)計劃把這個小孩秘密地送到軍事研究所里,但是這事敗露了,在民眾中引起軒然大波,軍方不得不放棄了這個計劃?!?/p>

聽了這件事,我心里還是有些嘀咕,那傳說中的邪惡女王,只怕不是那個美國小孩那么簡單。死我倒不怕,倘若我們真的找到女王的古墓,萬一被她變到那個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,那該如何是好?反正先走一步看一步吧,真有危險,我就使用強硬手段把他們帶回來,誰敢不服從命令?他娘的,我就不信了,這幾個知識分子的胳膊還擰得過我老胡 的大腿不成,還反了他們了。

這一番長談,浪費了不少時間,周圍的壁畫都研究完了。我請示陳教授,棺材里面的東西,咱還看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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