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觀還是那個道觀。但是白天看到它的樣子比夜晚看到它的樣子更加顯得荒涼,周圍雜草叢生,仿佛除了荒草就沒有什么再能與其為伴。由于之前天黑并沒有仔細(xì)端詳過這個道觀,今天站到了這個道觀的前面,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胖子因為那天的遭遇,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,到了道觀門口,抬起腳就想給三清觀的大門幾下子。我一看胖子這不管不顧的架勢,趕緊攔住他:“我說胖子啊,咱們這還沒開始行動呢,省點體力行不行,敵人的苗頭還沒發(fā)現(xiàn)呢,自己先干起這自損八百的買賣來了。這樣可不行啊,一會兒萬一有什么情況,咱小分隊還全靠指著王凱旋這’唱支紅歌給黨 聽’的好同志呢!況且要是你這么一鬧,到時候再出現(xiàn)什么怪異的情況,我和Shirley楊可不能次次都能化險為夷啊!你到時候要是真栽在這里了,那你到了下面可別哭沒找著媳婦兒啊,鬼也不能同情你了?!?/p>
胖子聽了我這么一番話,臉?biāo)⒌刈兊脩K白慘白,本來高高抬起來的腳飛快地收了回去,看來確實我的話起了作用,著實把他嚇得不輕,可是胖子就是胖子,什么時候也不能丟了面子:“奶奶的,上次摔得我腿還疼呢,現(xiàn)在想抬起來都還有點費勁,這次就暫時先饒了你們這幫牛鼻子臭老道還有那臭黃皮子,等小爺一會兒進道觀里面好好收拾你們,呸!”邊說邊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濃痰,兩眼一翻,就不再做聲。
我看了胖子這個樣子,心里暗暗好笑,回頭望向Shirley楊,她也是一臉笑意在忍耐著。
“閑話就少說了,咱們現(xiàn)在就開始行動吧。胖子,上次我和Shirley楊發(fā)現(xiàn)在這個道觀旁邊的墻上有一個缺口,我們可以從那里面跳進去?!蔽疫呎f著邊帶著胖子和Shirley楊來到了之前的那個缺口的位置,“那天我和Shirley楊來到這個道觀,發(fā)現(xiàn)所有的門和窗戶都被人拿水泥給封死了,只有這個缺口還……”我還沒說完,只聽Shirley楊在我身邊喊道:“老胡 ,你快看!”
我被Shirley楊這冷不丁的一聲弄得丈二和尚——摸不著頭腦,順著Shirley楊的目光看過去。
“我靠,缺口怎么沒了?”
“我靠,不會吧?”胖子看看我,又看看Shirley楊,我們兩個人都以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眼前的這堵墻?!崩虾?,你和Shirley楊是不是記錯了?。≡蹅?nèi)e的墻上看看去,沒準(zhǔn)兒是你們記錯了吧,這墻一點缺口都沒有??!而且就算這墻之前有缺口,它也不像被別人重新補過的樣子啊!”
我和Shirley楊面面相覷,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,這堵墻應(yīng)該是不會錯的,因為我和Shirley楊的方向感都很好,就算是黑天的話,東南西北還是能分清的??墒乾F(xiàn)在事實就是,這堵墻完美得連一個缺口都沒有,而且根本就不像是被別人修理過的樣子。
胖子看著我們的樣子,不屑地說道:“胖爺我覺得吧,肯定是你們記錯了,在那種情況下,很容易把方向弄混。我這就去其他的墻去看一看,等找到那個缺口,我就喊你們。”
我百思不得其解,就去問Shirley楊:“Shirley楊,你說咱們是不是真的像胖子說的那樣,記錯方位了??!這個墻根本就不是我們之前跳過去的那個墻啊,一點痕跡都沒有,而且一看這個墻上斑駁的樣子,肯定是已經(jīng)被封死很久了,不像是之前被人趁機修理過的樣子。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Shirley楊搖了搖頭,說道:“這個問題我也很是費解,如果按照方向來說,咱們都記得是這個方位的這面墻,可是為什么現(xiàn)在這面墻竟然沒有缺口。難道真如胖子說的,咱們兩個都記錯了嗎?可是這種可能性真的太小了啊,真的太小了?!?/p>
我和Shirley楊正說著,胖子這時候一步一顛地繞了一圈跑回來了?!崩虾?,老胡 ,’呼呼呼呼’,真他媽的怪了!這道觀根本就沒有一面墻像你和Shirley楊說的那樣有缺口!”
聽了胖子的話,我和Shirley楊一陣發(fā)蒙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真他媽怪了!
“對了,老胡 ,你還記得之前你跳出這個道觀的時候,手被墻上的木楔子劃破了嗎?”
“我當(dāng)然記得啊,這個木楔子,就是插在墻上的……木楔子也沒有了?這是怎么回事?”
Shirley楊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胖子,緩緩地說道: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咱們那天,根本就沒有進到道觀里面去!”
我愣愣地看著Shirley楊,并不知道她講的道理在什么地方,只能問道:“這話怎講?”
Shirley楊看著我和胖子一臉迷惑的樣子,接著說道:“你們還記得咱們都碰到的那個黃皮子嗎,這個道觀里面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,它不讓我們進去,就故意迷惑我們,阻止我們。那天的那個道觀肯定也是它通過幻象創(chuàng)造出來的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老胡 ,你先把你手上的那個我給你包皮扎的繃帶拆開。”
我聽著Shirley楊說的話,將信將疑地把手上的繃帶一層一層地解開。隨著繃帶的脫落,我看到了我不敢相信的畫面,手上哪里還有傷口的影子,連一丁點兒的傷痕都沒有,因為根本就沒有受傷!
“真奇怪了!我明明是跳墻出來的時候劃到了手啊,現(xiàn)在竟然不但沒有傷口,連傷疤都沒有!這難道也是黃皮子給咱們下的幻象嗎?”
Shirley楊看了看我,繼續(xù)說道:“對??!其實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奇怪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,現(xiàn)在我終于知道了,老胡 ,你好好想想,咱們從缺口跳進去的時候,你看到那根木楔子了嗎?”
聽Shirley楊這么一說,我低下頭仔細(xì)地回憶,“好像真的沒有這根木楔子啊,因為咱們跳進去的時候很順暢,如果有這根木楔子的話,我應(yīng)該會小心的,而且跳出來的時候也不會讓自己劃到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