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紅雪頭也不回,淡淡道,“我也不是來看人砍酒杯的。”
公孫斷厲聲道:“你既然來了,就得留下你的刀;要走,也得留下刀來才能走!”
傅紅雪停下腳步,還未干透的衣衫下,突然有一條條肌肉凸起。
過了很久,他才慢慢地問道:“這話是誰說的?”
公孫斷道:“我這柄刀!”
傅紅雪道:“我這柄刀說的卻不一樣。”
公孫斷衣衫的肌肉也已繃緊,厲聲道:“它說的是什么?”
傅紅雪一字字道:“有刀就有人,有人就有刀?!?/p>
公孫斷道:“我若一定要留下你的刀又如何?”
傅紅雪道:“刀在這里,人也在這里!”
公孫斷喝道:“好,很好!”
喝聲中,刀光又已如銀虹般飛出,急削傅紅雪握刀的手。
傅紅雪的人未轉身,刀未出鞘,手也沒有動。
眼見這一刀已將削斷他的手腕,突聽一人大喝:“住手!”
刀光立刻硬生生頓住,刀鋒距離傅紅雪的手腕已不及五寸。他的手仍然穩(wěn)如磐石,紋風不動。
公孫斷盯著他的這雙手,額上一粒粒汗珠沁出,如黃豆般滾落。
他的刀揮出時,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叫他住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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