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開道:“只不過我對一個(gè)非常懂得酒和女人的男人,總是特別尊敬些的?!?/p>
丁求蒼白丑陋的臉,也忽然變得比較令人愉快了,道:“蕭老板剛才只說錯(cuò)了一件事。”
葉開道:“哦?”
丁求道:“你不但對付女人有兩手,對付男人也一樣?!?/p>
葉開道:“那也得看他是不是個(gè)真正的男人,近來真正的男人也已不多?!?/p>
丁求忍不住笑了。
丑陋的男人總覺得自己比漂亮小伙子更有男人氣概,就正如丑陋的女人總覺得自己比美女 聰明些。
葉開這才將杯里的酒喝下去。
屋里的氣氛已輕松愉快很多,他知道自己恭維的話也已說夠。
接下去應(yīng)該說什么呢?
葉開慢慢地坐下去,這本來應(yīng)該是那“第三個(gè)人”的座位。
要怎么樣才能查出這人是誰?要怎么樣才能問出他們的秘密?
那不但要問得非常技巧,而且還得問得完全不著痕跡。
葉開正在沉吟著,考慮著,丁求忽然道:“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話要問我?!?/p>
他面上還帶著笑容,但眸子里卻已全無笑意。慢慢地接道:“你一定想問我,為什么要到這地方來?為什么要送那些棺材?怎么會和蕭老板認(rèn)得的?在這里跟他商量什么事?”
葉開也笑了,眸子里也全無笑意。
他已發(fā)現(xiàn)丁求遠(yuǎn)比他想像中更難對付得多。
丁求道:“你為什么不問?”
葉開微笑道:“我若問了,有沒有用?”
丁求道:“沒有?!?/p>
葉開道:“所以我也沒有問。”
丁求道:“但有件事我卻可以告訴你?!?/p>
葉開道:“哦?”
丁求道:“有些人說我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帶著暗器,你聽說過沒有?”
葉開道:“聽說過?!?/p>
丁求道:“江湖中的傳說,通常都不太可靠,但這件事卻是例外。”
葉開道:“你全身上下都帶著暗器?”
丁求道:“不錯(cuò)?!?/p>
眨眨眼,葉開問道:“一共有多少種?”
丁求道:“二十三種?!?/p>
葉開道:“每種都有毒?”
丁求道:“只有十三種是有毒的,因?yàn)橛袝r(shí)我還想留下別人的活口。”
葉開道:“還有人說你同時(shí)可以發(fā)出七八種不同的暗器來?!?/p>
丁求道:“七種?!?/p>
葉開嘆了口氣,道:“好快的出手?!?/p>
丁求道:“但卻還有個(gè)人比我更快?!?/p>
葉開道:“誰?”
丁求道:“就是在你旁邊坐著的蕭老板。”
蕭別離面上一直帶著微笑,這時(shí)才輕輕嘆了一聲,道:“一個(gè)又懶又殘廢的人,若不練幾樣暗器,怎么活得下去。”
葉開又嘆了口氣,道:“有理?!?/p>
丁求道:“你看不看得出他暗器藏在哪里?”
葉開道:“鐵杖里?”
丁求忽然一拍桌子,道:“好,好眼力,除了鐵杖之外呢?”
葉開道:“別的地方也有?”
丁求道:“只不過還有八種,但他卻能在一瞬間將這九種暗器全發(fā)出來?!?/p>
葉開嘆道:“江湖中能比兩位功夫更高的人,只怕已沒有幾個(gè)了?!?/p>
丁求淡淡道:“只怕已連一個(gè)都沒有。”
葉開道:“想不到我竟能坐在當(dāng)世兩大暗器高手之間,當(dāng)真榮幸得很。”
丁求道:“這種機(jī)會的確不多,所以你最好還是安安靜靜地坐著,因?yàn)槟阒灰粍樱辽倬陀惺N暗器要向你招呼過去。”
他沉下了臉,冷冷又說道:“我可以保證,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在這種距離中,將這十六種暗器躲開的?!?/p>
葉開苦笑道:“我相信?!?/p>
丁求道:“所以無論我們問你什么,你也最好還是立刻回答出來?!?/p>
葉開又嘆了口氣,道:“幸好我這人本就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!?/p>
丁求道:“你最好沒有?!?/p>
他忽然從衣袖中取出一卷紙展開,道:“你姓葉,叫葉開?”
葉開道:“是?!?/p>
丁求道:“你是屬虎的?”
葉開道:“是?!?/p>
丁求道:“你生在這地方附近?”
葉開道:“是。”
丁求道:“但你襁褓中就已經(jīng)離開這里?”
葉開道:“是?!?/p>
丁求道:“十四歲以前,你一直住在黃山上的道觀里?”
葉開道:“是。”
丁求道:“你練的本是黃山劍法,后來在江湖中流浪時(shí),又偷偷學(xué)了很多種武功,十六歲的時(shí)候,還做過幾個(gè)月和尚,為的就是要偷學(xué)少林的伏虎拳?”
葉開道:“是。”
丁求道:“后來你又在京城的鏢局里混過些時(shí)候,欠了一身賭債,才不能不離開?”
葉開道:“是?!?/p>
丁求道:“在江 南你為了一個(gè)叫小北京的女人,殺了蓋氏三雄,所以又逃回中原?”
葉開道:“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