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神真的讓人寒毛直豎,我也直勾勾盯著他,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應(yīng)好,我現(xiàn)在像是臘腸一樣被掛在這里,要跑也沒有辦法,只能一邊祈禱,一邊盡量想辦法掙脫。不過掛了十五分鐘,那盔甲尸也沒有什么動作,連眼珠子也沒有動一下,我不由懷疑是不是我的錯覺。但是那詭異的眼神就這樣盯著你,就算是神仙也會覺得不舒服。我不去看他,心想得快點(diǎn)想個辦法下去。老是這樣頭倒掛著,腦子也快充血充爆了。
我用盡我全身的力氣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身上那個慘啊,幾乎全部都是淤傷,我的腳被一跟藤蔓纏住,再轉(zhuǎn)頭一看,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,只見只要是我目力能及的地方,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尸體,根本看不到頭,那絕對不是說幾十具幾百具尸體可以形成的情景,我估計總有上萬的數(shù)目,這些尸體隨風(fēng)搖曳,看上去像很多骨頭做成的風(fēng)鈴,這種感覺十分的不舒服,
我仔細(xì)看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有人的也有動物的,大部分已經(jīng)完全干化,還有少數(shù)的一些也腐敗的非常厲害,空氣中不時傳來一股惡臭。而大大小小的尸蹩像蒼蠅一樣密密麻麻的擠在這些尸體上啃食。我不由慶幸,之前特地從潘子那里弄來了一些悶油瓶子的血涂在身上,看樣子還真的管用。雖然這樣做有點(diǎn)缺德,不過缺德總比缺胳臂少腿好。
我這時候想起胖子和我一樣,也被那鬼手藤抓住了腿,不由替他擔(dān)心,但是往外看又都是藤蔓,什么都看不到。身上摸來摸去,只摸到一只數(shù)碼相機(jī),又沒有什么東西好用,正懊惱著,突然腳上的藤蔓一松,我整個人往下一沉,幾乎以為要掉下去了,忙雙手向下,護(hù)住頭部,沒想到它只松了一下,又停住了,我睜眼一看,我的臉幾乎就貼在那女尸的臉上,再往下一點(diǎn)就要嘴對嘴了,嚇得我忙縮起嘴巴,盡量縮起脖子,就在這個時候,我眼睛一瞄,突然看到她邊上盔甲尸腰部有一把小佩刀,不由大喜,心說:“這位仙女,我現(xiàn)在形勢所逼,問你朋友借把小刀,他總不會介意吧?”想著,我扭動腰部,竭力朝那佩刀伸出手去,蕩了有兩三下,我突然發(fā)力,一下子抓住了刀柄,用力一抽,沒想到那刀這么緊,我不單沒抽出來,反而把那盔甲尸的腰帶整個扯了下來。
我一看,糟了,怎么把人家褲腰帶扯了,這樣還不和我翻臉?”忙用雙腿夾住刀鞘,用力一拔,把刀拔了出來,這刀刀口寒光一閃,我就知道是把好刀,心說天助我也,然后使出我全身的力氣翻了上去,只一刀就把那藤蔓切斷了,我那時候只顧想著切斷那藤蔓,也沒想過下面是什么東西,等藤蔓一斷我掉下去的時候,后悔已經(jīng)晚了,才幾分之一秒的工夫,我已經(jīng)整個人趴在那具女尸身上了。
說實(shí)話,幸好我著地的一剎那收住力氣,沒有實(shí)打?qū)嵉貕合氯ィ蝗贿@尸體肯定連屎都能被我壓出來,但是慣性太大,我想和女尸保持距離已經(jīng)不可能了,我的臉整個就貼到她的臉上去了,只覺得冰涼冰涼的,冷得我汗毛直豎。我當(dāng)時就呆了,心想,會不會有一條舌頭從她嘴巴里伸出來,直接插到我喉嚨里去,把我的五臟六肺都吸出來,想到這里還慶幸了一下,幸虧是個女鬼,長的還不錯,要是個男鬼就惡心死了。
可呆了有半晌,也不見有舌頭伸出來,心說總算運(yùn)氣還不錯,碰到了個通情達(dá)理的主,就慢慢抬起頭,想溜,頭才抬了一半,突然一陣香風(fēng),那女尸的兩條胳臂突然搭到了我的肩膀上,我一愣,整個人都嚇得僵硬了。這個時候邊上的那具尸體也發(fā)出了咯噔一聲,我一聽不妙,心里直叫:“老兄,現(xiàn)在是你老婆不讓我走,不是我輕薄她,你不要搞錯??!”
轉(zhuǎn)頭一看,原來是我剛才扯下了他的腰帶,相連處的一塊甲片掉了下來,不由松了口氣,現(xiàn)在唯一可以慶幸的是,搭著我是這具女尸而不是隔壁這個怪物,要不然我肯定已經(jīng)尿褲子了。
就這樣僵持十幾秒,看她沒進(jìn)一步的動作,我不由想偷偷地從她胳臂下面把頭鉆出去。可是剛一動彈,她的手也跟著我的脖子移動,我往前她也往前,我往后她也往后,我心一橫,猛一抬脖子,心說,我干脆就掙脫你,然后一個打滾開溜,結(jié)果沒想到她的手拉得這么緊,我一個抬頭,竟然把她拉得坐了起來。而且一震動,那女尸的嘴張了開來,露出了她含在嘴里的一個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