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?nèi)齻€人都呆住了,我們這一來一回也就是五分鐘左右,任憑誰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將我們的裝備統(tǒng)統(tǒng)搬走,而且從耳室到俑道,只有一條路,這些東西能搬到哪里去?
三個人對視一眼,臉色都不好看,這真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胖子這個時候也害怕起來,說:“難道這里還不只一只粽子?”
我擺擺手,現(xiàn)在不是討論粽子的時候,這粽子我們尚且可以拼命,沒有潛水設(shè)備,我們怎么通過那幾十米長的海底墓道,這問題非常的嚴(yán)重,弄不好我們幾個都要困死在這水底的墓穴里。
我問胖子:“剛最后一個脫下裝備的是你,你過來放的時候有沒有挪過地方?”
胖子說道:“當(dāng)然沒有!這8個鋼瓶份量這么重,我吃飽了撐的搬來搬去。”
我心想也是,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場,要是誰把這些東西挪了地方,肯定能知道,而且這東西的確很重,要想一口氣全部搬掉幾乎是不現(xiàn)實的。
我們在那里發(fā)了一會呆,胖子見干想也不是辦法,就提議四處去找找,說就算是有鬼來搬東西,也必然會留下什么線索。我心想也是,就跑去把一只只瓷罐搬開,看看是不是給藏在后面了,這其實有點自欺欺人,這么丁點大的地方,如果有什么東西,一眼就能看到,但是那個時候只能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。
我們找的非常細(xì)致,足找了五六分鐘,我越找覺得越不對勁,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什么地方,只覺得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。最后還是胖子發(fā)現(xiàn)了,他突然大罵了一聲:“娘的!這里根本不是剛才我們呆的地方麻!”
我轉(zhuǎn)頭過去一看,只見他的手電照在角落里,我記憶里那里本來是什么都沒有,現(xiàn)在竟然有一根石柱,一邊嵌在墻壁里,另一邊露在外面,上面雕了很多的珍禽異獸,這是與剛才完全不同的一種墓室結(jié)構(gòu)。我們馬上再看其他三個角落,果然,四個角落都有一樣的變化,我腦門上開始冒汗,這不僅僅不符合常理,簡直是匪夷所思啊。
我看向悶油瓶,他點了點頭說:“他說的對,這里似乎是另一個房間,那邊角落里的那只嬰兒棺材也不見了,陪葬品的擺設(shè)也非常不同,而且,你看頂上——”
我抬頭一看,嚇了一大跳,只見寶頂浮雕上的陰陽星圖竟然變成了兩條互相纏繞的巨蛇,盤繞在整個圓梁上,刻的栩栩如生,好像就要撲下來咬我一樣,我看的心里發(fā)悚,忙低下頭說道:“這是怎么一回事情,難道我們進(jìn)錯門了?”
胖子說道:“怎么可能,這里明擺著是自古華山一條路,這地方又大,我們從這里去了那破道,在破道里被射成刺猬又跑回到這里來,沒錯??!他娘的這樣都能錯我王字倒過來寫?”
我這個時候已經(jīng)意識到,有可能我們也碰上了三叔二十年前遇到的事情,不過眼下的情景又和他敘述的有點不同,不知道這里面生了什么變故。當(dāng)時三叔并未脫下身上的潛水設(shè)備,才能夠僥幸從這泉眼里逃出去,而我進(jìn)來的時候,明明知道可能會發(fā)生這種事情,竟然一點都沒有做防備,我想到這里,不由有點自責(zé)。
胖子已經(jīng)被搞的有點懵了,問我道:“你們南派不是對古墓里的機關(guān)很熟悉嗎?這樣的事情你以前見過沒?”
我當(dāng)然是沒見到過,嘆了口氣:“這里也沒外人,我就實話和你們說了吧,我這還是第二次進(jìn)斗,不要說什么巧石機關(guān)了,我連這些瓶瓶罐罐的名字都叫不利索,你們也別指望我?!?/p>
胖子聽了還不信,說道:“小同志你可別嚇唬我啊,我還真指望你能看出個門道來呢?!?/p>
我苦笑了一聲,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,對他說:“現(xiàn)在這情況這么離奇,就算我真的是精于此道,估計也沒有辦法,你看這幾分鐘的工夫,什么機關(guān)能把一個房間里的陳設(shè)全部都變掉,連房子的結(jié)構(gòu)都改了?這是不可能做到的,肯定有別的原因?!?/p>
悶油瓶淡淡的點點頭,表示同意,胖子撓撓頭說:“那不是機關(guān)是什么?難道是法術(shù)?”
我聽他一提到這個,倒也想起來,說:“怎么說呢,也有這個可能,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,說是一個倒斗的進(jìn)了一個古墓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富麗堂皇,像一個宮殿一樣,里面竟然還有一個人在喝酒,那人看他過來,不僅請他喝酒,還送了條腰帶給他。他和那人喝了好幾杯,就醉倒在古墓里了,醒過來一看,自己倒在一個破敗的棺材邊上,那腰帶是一條蛇。不是和我們現(xiàn)在的情況有點像?”
胖子說道:“像個屁,那他他娘的至少還有酒喝,我們只有水,怎么和人家比?!?/p>
我一聽也是,這個時候,我有點猶豫要不要把三叔的事情告訴他們,主要是這事情沒頭沒尾的,說出來有可能會牽涉到悶油瓶,我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他的立場是什么,萬一一句說的不對,麻煩更大,想來想去,我打定注意,說一半瞞一半。
那胖子還在那里唉聲嘆氣,我讓他們坐下來,把一些關(guān)于三叔的事情,挑了一些說了出來,胖子不停的插嘴,我實在說不下去,只好越說越簡短,最后胖子竟然大罵:“臭小子,你他媽的知道這么多都不說,簡直可惡,你看現(xiàn)在可好,弄了個半死不活的境地!”
悶油瓶聽的入神,這個時候一把抓住我,問:“三叔昏迷的時候說了什么?你再說一遍!”
我看他表情這么嚴(yán)肅,結(jié)巴道:“他,他說的是‘電梯’?!?/p>
悶油瓶哦了一聲,突然一笑,說:“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情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