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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ing

盜墓筆記2:秦嶺神樹

南派三叔 著 /

神秘師兄 上傳

我正在驚訝當(dāng)中,他這樣問我,腦子里沒什么概念,搖了搖頭道:“這么大?好像沒吃過,怎么說?涼師爺,你想到啥了?”

涼師爺沾了我一點血,聞了聞,對我說道:“聽你剛才說的情況,我倒想起一件事,我早先時候聽一個老先生說過,有一種東西,人吃了之后,血能驅(qū)邪的,邪蟲不近,是一種非常罕見的中藥,你想想,有沒有吃過類似的東西?”

我啊了一聲,黑色的甲片狀?中藥?這真把我難倒了,最近事情發(fā)生得太多,吃東西的時候大部分都很倉促,也沒有生過什么病,吃了什么東西,我一向也不太在意,現(xiàn)在突然問起來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。

老癢嘲笑我道:“老子只聽說過黑狗血、公雞血能驅(qū)邪,想不到啊,咱們家老吳也有這本事,這事情你可別說出去,不然人人都找你借血,幾天就給你擠成人 干了?!闭f完大笑起來。

我罵道:“你他媽的能不能積點口德?什么狗雞!我告訴你,人血自古都是最能驅(qū)邪的東西,特別是死囚的血,刑場上面還有人托法醫(yī)蘸白布掛在門梁上呢,不懂別亂說?!?/p>

老癢看我急了,得意地大笑起來,笑了兩聲突然哎喲起來,摸著后背,咧了咧嘴巴,大概是早先那里受了傷,現(xiàn)在給笑得牽疼起來了。

我心說活該,不去理他,對涼師爺?shù)溃骸澳阋辉俳o我形容得具體一點,光黑色的,甲片,滿足條件的東西太多了,這東西有啥明顯特征沒有?”

涼師爺想了想,不好意思道:“我自己沒親眼見過,只聽過別人形容,時間也挺久了,特意去想,真想不起來?!?/p>

我聽了不由失望,嘆了口氣。

涼師爺一笑,說道:“小哥,你也別太在意,這也不是什么壞事情,剛才要不是你,我們就完蛋了。我看著,這是命數(shù),冥冥中自有注定,你想啊,以后您倒斗的時候,有了這資本,什么斗都不在話下啊?!?/p>

我聽了心里挺不是滋味,這一路走成這樣,說明我這人命寒,以后還倒斗,估計是找死。我抬頭看了看上面,對他們說:“話說回來,現(xiàn)在沒經(jīng)過化驗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我的血在起作用,要不是倒也麻煩,趁著這個機(jī)會,咱們最好快點上去,過了這一段再說?!?/p>

涼師爺本想再休息,可看到潛伏在四周蠢蠢欲動的蠱蟲,還是同意了我的想法。我們再次動身爬了幾步,老癢突然抓住我的手,讓我停下來,啞聲道:“等……等一下!”

我回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他臉色慘白,一頭冷汗,表情大大的不妥當(dāng),心里咯噔了一下,問他怎么回事?

老癢一手抓著巖石,一手摸著后背,齜著牙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剛才一笑,背上就疼得要命,可能是剛才繩子斷的時候給撞得有點傷筋了,你給我看看,怎么疼得這么厲害,力氣都用不上?!?/p>

剛才繩子斷裂之后的那一下撞擊著實不輕,我早就感覺到渾身疼痛,不過剛才情況危急,沒時間考慮這些,現(xiàn)在氣氛一緩和下來,這些傷口就開始發(fā)作,老癢在繩子的最下端,撞得比我們厲害得多,該不會是什么地方骨折了?

我讓他別動,撩開他的衣服,只見后背第三條肋骨的地方一片淤青,竟然有一點凹陷,我順手按了一下,他突然就像殺豬一樣地叫了起來,背一弓,幾乎沒把我撞下去。

我心說不好,這傷看樣子不簡單,碰一下就疼成這樣,難道真的骨折了?

老癢臉都扭了起來,艱難地回過頭,問我怎么樣?我皺著眉頭,也不知道怎么對他說才好,只好說道:“光這樣看也看不出來,不過你疼成這樣,我們不能爬了,搞不好骨頭已經(jīng)斷了,再做劇烈運(yùn)動,可不是開玩笑的,要找個平坦的地方仔細(xì)檢查一下?!?/p>

老癢一心想早點上去,此時已經(jīng)掙扎著起來,咬著牙說:“仔細(xì)檢查就免了,咱們的火把和手電都沒辦法堅持太長時間,不能停在這個地方,到了上面再說吧?!?/p>

涼師爺看了看他的背后,搖了搖頭說道:“不,癢哥,小吳哥說得對,你這背上都變形了,一定得看看,要是真骨折了,得馬上處理才行,不然骨頭很容易刺進(jìn)胸腔里去,那時候就完蛋了,這方面我還懂點,咱們現(xiàn)在也離頂上不遠(yuǎn)了,沒什么不好耽擱的。”

老癢還想和他犟兩句,可能實在太疼了,話到嘴邊變成了呻吟,我看到邊上那些矮小的巖洞,里面似乎比較平坦,給涼師爺打了個臉色,兩個人不由分說,將其架起來,扶進(jìn)邊上一個相對最好的巖洞里。我拿回火把,插在洞口,防止蠱蟲進(jìn)來。

這個洞大概有七八米深,一米高不到,因為長年照不到陽光,空氣又非常潮濕,巖壁上有一層給霉菌腐蝕的斑點,似乎有一些人類活動過的跡象,不過并不明顯。進(jìn)到五六米的地方,就可以看到洞穴的底部,是一塊粗糙的巖面。其他再無東西。

我查看了一下,看沒有什么危險,才把槍收起來。涼師爺用拍子撩做了一個固定器,用繩子綁在老癢的背上,老癢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。我心說這做師爺?shù)木褪遣灰粯?,什么都會,看來要是下次倒斗,咱們也要找個這樣的人才。

涼師爺弄妥之后,我問他情況怎么樣,他壓低聲音對我說道:“骨頭應(yīng)該沒斷,不過肯定開裂了,我給他暫時固定了一下,應(yīng)該不會那么疼了,不過小吳哥,你最好勸勸你這位朋友,他這樣子,絕對不能再往上爬了?!?/p>

我看了涼師爺一眼,知道他是話中有話,意思大概是勸我下去。一路上他暗示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話說回來,這樣的冒險對于他來說真的非常的勉強(qiáng),我看得出他早就萌生了退意,可惜礙于老癢的堅持,沒辦法提出來,現(xiàn)在給他找到一個借口,自然會借題發(fā)揮。

不過這樣一來,關(guān)于老癢的傷勢,我就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的話了。

涼師爺看我懷疑,馬上又說:“小吳哥,雖然我不是跟你們一路的,不過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,有些事情我不會打馬虎眼,你自己有個數(shù),說實在話,你看看我們現(xiàn)在的樣子,如果堅持上去,恐怕這一次真的會死在這里?!?/p>

我看了一眼老癢,他正忍受著疼痛,并沒有注意我們說話,于是拍了拍涼師爺?shù)募绨?,輕聲對他說:“這事還要看看情況,你也去休息,現(xiàn)在講這個不是時候,就算要下去,也得休息夠了才行。”

涼師爺嘟囔了一聲,靠到一邊,揉起自己的大腿,不吱聲了。我檢查了一下剩下的東西,也坐下來,揉了揉太陽穴,開始考慮涼師爺說的話。

本來我對李琵琶所說的事沒有多少興趣,早先要我放棄,我不會有什么意見,但是現(xiàn)在既然已經(jīng)千辛萬苦爬到這里,到這個時候才放棄,心里倒也有點不舍,有點臨陣退縮的感覺,但是我心里知道,涼師爺說的話是有道理的,現(xiàn)在我們一個人骨折,一個人身體狀況非常不穩(wěn)定,而我自己也到了體力的極限,如果還要莽撞地爬上去,實在是不明智的行為。

不過這樣一來,老癢那一關(guān)就很難過,畢竟我和他才是一路的,現(xiàn)在聯(lián)合外人來對付他,這朋友可能就做不下去了,而且涼師爺這人看上去挺窩囊的,可是到底是老江湖,這說不定就是他分化我們的一招,要是順著他的思路走,可能會進(jìn)到他的圈套里,這真是個兩難的決定。

想來想去,想不出個所以然,干脆不想了,走一步是一步。

我轉(zhuǎn)頭去看他們時,涼師爺已經(jīng)睡著了,他累得夠戧,現(xiàn)在呼嚕都打了起來,老癢也瞇了過去,不過睡得不深,大概是背上傷口的問題。這個小洞雖然潮濕陰冷,但是比起吊在外面要舒適很多,我一看他們睡得這么香,無盡的倦意襲來,雖然心里逼著自己不能睡,但是還是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。

這一覺睡得極其香甜,醒來的時候,渾身酥軟,一種舒適的刺痛傳遍全身,這時候火把已經(jīng)非常微弱,顯然我睡了比較久的時間,探出頭去一看,外面的蠱蟲已經(jīng)不見了,只有零星幾只還趴在那里。

我松了口氣,打起手電向上照了照,從這里看上去,我們離銅樹的頂部大概只有三到四個小時的路程,上面的東西,幾乎說是垂手可得,現(xiàn)在下去,真的有點可惜。

老癢還沒有醒過來,不過神態(tài)安詳,似乎好了很多,我轉(zhuǎn)頭去看涼師爺,想叫醒他,商量下一步怎么辦,一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剛才他躺著的那個地方空了,他并不在那里。

“嗯?”我下意識地愣了一下,用手電往山洞深處一照,也不見他的蹤影,心說人哪里去了?這個時候,我忽然看到原本給老癢固定傷口的拍子撩沒了,馬上起了一身冷汗,一股不祥的預(yù)感襲來,一摸自己的腰間,果然,我的手槍也沒了!

“王八蛋!”我大罵一聲,真是沒想到,看上去這么沒種的一個人,竟然會在我睡覺的時候偷走我的槍偷跑掉!可是,為什么他不把手電也一起拿走,沒有照明工具,他怎么行動啊?我這時候急火攻心,也沒有仔細(xì)考慮,抄起火把就想出去追他,這家伙腳程慢,如果走了不久,絕對追得上。

剛一踩出洞穴,我還沒來得及分辨他是向上去了還是向下去了,眼前就突然一晃,一團(tuán) 黑影子從上面蕩了下來,一腳踢在我的胸口,我只覺得一股氣上來,結(jié)實地倒摔回了洞里。倒地之后,我咬牙想站起來,可是下巴又給打了一下,這一下打得非常的狠,我?guī)缀踅o打暈過去,迷糊間,看到一個叼著香煙的胖子正貓進(jìn)洞里,手里拿著一桿短步槍,涼師爺一臉鐵青地跟在他的后面。

我只看了一眼,就認(rèn)出那胖子就是兩個廣東老板中的一個,姓王的那個,他拿槍對著我,讓我靠邊去,轉(zhuǎn)頭對涼師爺?shù)溃骸袄蠜觯叄模﹤€后生吃過麒麟竭嘛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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