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,我再次去辨認(rèn)那“喘氣”聲,仔細(xì)去聽,才感覺那不太像是喘氣,更像是有什么玩意兒在吸什么東西,但是聲音非??侦`,不知道是從哪兒發(fā)出來的??p隙的底下一目了然,洞壁上也沒有趴著什么,那聲音基本上應(yīng)該是在縫隙的上方。那兒鐵鏈和條石林立,非常難以辨別。
我一邊返身抽出了包皮里的短頭獵槍,一邊卷出膠帶,迅速把手電綁到獵槍上。對著上面反復(fù)地看,但是什么都看不到。
包皮裹里還有冷焰火,我拔了幾只,打起一只就往上甩去,打在洞壁上就摔了下來?;鹦撬臑R。
這一下,小花進(jìn)也不是退也不是,冷焰火極其亮,照得我眼睛發(fā)花??諝庵袕浡隽艘还纱瘫堑慕饘偃紵奈兜?。
我看著上面的鐵鏈,迅速又拿出一只,然后炸藥捆里扯出一段細(xì)鐵絲,弄成鉤子的形狀綁到冷焰火尾巴上,這樣就算不能掛到鐵鏈上,也能在落下的時候掛到比較高的洞壁上。
等著冷焰火燒完,我揉了揉眼睛,就想立即打起甩上去,這時候,我忽然就發(fā)現(xiàn),那喘氣聲停止了。整個縫隙一片安靜。我冷汗直冒,忽然,我就發(fā)現(xiàn)小花的手電光被什么東西遮了一下,恍惚間,我就看到有一團(tuán) 東西從上面落了下來。
條件反射地我把手電照了過去,就見紅光一閃,我看到剛才落下的冷焰火上,盤著一條血紅色的東西。
那東西有手腕粗細(xì),正好奇地盯著那冷焰火看,混身血色,紅得讓人眼疼。
我分明就看到了,一條雞冠蛇。
我除了好像暴出來的冷汗之外,沒什么驚訝,這兒有西王母的罐子,那么有這種蛇太正常不過了,我郁悶的是,我之前怎么就沒想到,看到這些罐子的時候,我就應(yīng)該意識到這種可能性。
這條紅色的雞冠蛇,在我的手電注視下,基本無視我的光線,它盤繞著那只冷焰火,忽然就一下立了起來,發(fā)出了幾聲喘息的聲音。
我立即明白那是什么聲音了,它一定是聽到了小花的喘息聲,所以開始模仿了,這種蛇總是能模仿其他生物發(fā)出的使用頻率最高的聲音。
聽剛才的聲音,現(xiàn)在的安靜,我稍微鎮(zhèn)定了下來,他娘的,現(xiàn)階段,這里應(yīng)該只有一條,我拉上槍栓,瞄向雞冠蛇的腦袋。但是一瞄,就發(fā)現(xiàn)不能開火。
這里面一開火,鐵砂如果噴到一邊的那些銅釘上,觸發(fā)了機(jī)關(guān),那我們都死定了。
我看著它聞著那冷焰火,又對我們的手電光和聲音沒反應(yīng),心中一定,一下敲起我手上的冷焰火,然后往一邊的那些軸承的鐵牙上—勾。
同時立即閃到一邊,那焰火劇烈地燃燒,濃烈的氣味蔓延了開來。
“來吧來吧?!蔽倚闹心?,出來吧,這兒的味道更新鮮。
焰火燒著,逐漸冷卻了下來,我用槍瞄著那焰火的位置,一邊等著那條雞冠蛇游出來,然而,我看著那焰火,卻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。
明亮的火焰,把整個暗室都照亮起來,我看到一只長滿了黑毛的人形的東西,從底下的井口探出了半個身子,渾身全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