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* 77 */
《讀大學,究竟讀什么》 第三部分
心力交 瘁為哪般
我原來有一個同事在大學期間就開始玩一夜 (被禁止)情了,工作以后更是樂此不疲。上班的時候他總會抽時間上交 友網(wǎng)站尋找志同道合的女人,我們還經(jīng)常聽到他在電話中跟陌生的女子放肆地調情。每當我看到他拖著疲憊的身軀來上班,我和其他的同事就會私下里打趣地說:加速固定資產(chǎn)折舊。
對于習慣了“天亮就分手”的人來說,如果真的只是加速固定資產(chǎn)折舊,那實在是非常幸運的事情,因為有很多人的固定資產(chǎn)還來不及進一步折舊就報廢了。無論是在網(wǎng)上、電視上還是在報紙雜志里,因為一夜 (被禁止)情而染上性病甚至艾滋病的例子早已屢見不鮮。有一位廣州的女孩子在男朋友去美國進修期間寂寞難耐,于是去酒吧找了一個人玩一夜 (被禁止)情。幾個月以后,剛剛被提升為品牌總監(jiān)的她得知自己患上了艾滋病。萬念俱灰的她辭掉了工作,只身一人去西藏了?,F(xiàn)在可能已經(jīng)離開這個世界了吧。
就算一夜 (被禁止)情未必導致固定資產(chǎn)的加速折舊或者報廢,但也可能帶來精神上巨大的折磨。21歲的張林是沈陽某大學三年級的學生。他在與女朋友分手之后跟一個網(wǎng)友發(fā)生了一夜 (被禁止)情。第二天,他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:“我們發(fā)生關系的時候,沒有任何防護措施,如果得病了,我怎么辦?”
張林趕緊在網(wǎng)上搜索了大量關于性病和艾滋病的資料,將所有相關的網(wǎng)頁全部下載,隨后逐一研究。他越看越覺得恐懼,從此,他突然有一種倒計時的感覺。張林本來在準備考研,可從此以后就無法看書。他每天要去很多次衛(wèi)生間,看看有沒有什么變化。
一天晚上,張林接到一個和他認識的大一女孩的電話,女孩和張林談了很長時間,說張林有才華,人品好,最后,女孩突然說:“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樣?”那位女孩的青春和清新讓張林心動,可是他沒有時間想別的,他的身心都被恐懼和罪惡感占據(jù)了。最后,他狠下心來,說:“我只想一心考研?!狈畔码娫?,淚水便從張林的臉頰流了下來。
一天,張林覺得身體有些異常,于是決心到沈陽市某醫(yī)院去做檢查。經(jīng)過各種化驗之后,醫(yī)生告知張林得了非淋菌性尿道炎,要開一個療程的藥。15天一個療程,一天300元藥費,共4500元。張林一年的生活費才5000塊錢啊!無奈之下,張林只好向同學借錢,借了20個人才湊到2000元,去醫(yī)院開了一個星期的藥。
兩個星期后,張林聽一個沈陽人說,他去治病的那家醫(yī)院為了賺錢,沒病也給開藥。于是,他又到沈陽的一家大醫(yī)院的皮膚科去檢查,最后醫(yī)生說他沒病。張林不相信,因為他有癥狀,而醫(yī)生說那只是因為上火引起尿道口變紅。
因為后面這家醫(yī)院診斷張林沒有艾滋病,張林便懷疑自己會不會真有艾滋病。他又上網(wǎng)查找艾滋病的各種癥狀,并開始每天測量體溫 。后來,他想到了去獻血,因為驗血就可以查出是否患了艾滋病。張林來到醫(yī)院獻血,可檢查艾滋病需要48個小時才能有結果。這兩天張林始終惶惶不可終日,生怕醫(yī)院查出他有艾滋病以后會先通知學校。
雖然張林最后確認自己沒有得艾滋病,但是他卻已經(jīng)變了,變得潔癖、多疑,變得不敢和異性接觸。同學們說他越來越?jīng)]有感情了,怪異得讓人捉摸不透。
一時的快感讓自己無緣無故花掉了幾千塊錢,還經(jīng)歷了這么長時間的精神折磨,并讓自己從一個積極樂觀的大學生變成了一個自我封閉的人。這樣的代價未免太沉重了。
繁榮娼盛的大學
大學生做三陪小姐或者給人做二奶,這早就已經(jīng)不是什么新聞了,關于男大學生“做鴨”的報道也時有所聞。有人專門通過面對面采訪的方式調查了成都各大高校的三陪小姐,雖然我讀大學的時候對這種現(xiàn)象早已略知一二,但他們的調查結果仍然讓我有些意外。不但做三陪小姐的人數(shù)可觀,而且這些人已經(jīng)結成了較為緊密的組織,頗有產(chǎn)業(yè)化的趨勢。有一位大二的三陪小姐輕描淡寫地說:“如今哪一所大學外面不是紅燈區(qū)呢?”
緊接著又有一名記者對武漢各高校進行了類似的調查,調查結果更加觸目驚心。一位踏入風月場所已有兩年時間的女大學生說:“現(xiàn)在武漢地區(qū)的女大學生中,至少有8%~10%從事這個行當,如果加上那些只陪聊陪玩不上床 的,估計接近四分之一。這個比例在外語、中文、藝術和師范類的學生中更高。”一位的士司機更是直截了當?shù)貙τ浾哒f:“到武漢找小姐,不如找學生妹,既有文化,又年輕,還不會有病。現(xiàn)在因為做這一行的學生多了,價格也下來了,比起賓館里的小姐,學生只是半價?!?/p>
一位已經(jīng)入籍美國的商人曾經(jīng)寫過一篇文章,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大連的女大學生“坐臺”現(xiàn)象。這位商人身家過億,在珠江 三角洲擁有近千畝土地,并開設了多家服裝生產(chǎn)廠,還在大連擁有現(xiàn)代化的水產(chǎn)品加工廠。他本是一個很愛國的人,每年都向東莞和大連當?shù)氐纳鐣伟不鹁璜I數(shù)百萬元,可是,他卻放棄了中國的國籍。以下是他那篇文章的一部分:
1997年夏天,我在大連參加大連服裝節(jié),為了招待遠道而來的日本客戶,在大連最著名的萬達國際俱樂部宴請客人。酒足飯飽后,又陪同客人到KTV娛樂。萬達國際俱樂部的PR以素質高聞名,而且號稱從來不出臺。這天陪我們的都是大連某學院日語專業(yè)的女大學生,能熟練使用日語與客人交 流,賓主都非常滿意。
或許是喝多了的緣故,一個叫加藤茂的日本商人突然對我說:“我想帶這位小姐回酒店,應該沒有問題吧?”我盡管是第一次來萬達,但來之前已了解了情況,就對他說不行,因為這里的小姐們只能陪酒。不料加藤聽了我的話以后哈哈大笑:“她們只是不陪中國人而已, 而日本人嘛,她們是求之不得的。不信我們打個賭?”
我只當是開個玩笑,于是就用中文問我旁邊那位舉止優(yōu)雅的小姐:“您今晚可以陪我嗎?”由于我們進KTV包房后一直用日語交 談,唱的也都是日語歌曲,在座的PR和服務員都以為我們全是日本人。忽然聽到我用帶著廣東味的普通話講話,那個“美麗”的小姐似乎大吃了一驚,下意識地連連擺手說:“不行,我從來不陪中國人!”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加藤已經(jīng)一把將她摟到懷里,用大坂鄉(xiāng)音濃重的日語說:“那么我呢?”那個可恨的小姐竟然用十分標準的日語答道:“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!”
熱血涌上了我的心頭,在這一刻,從來對日本人沒有偏見的我,幾乎想動手殺了加藤,但我更加痛恨的是那個“高素質”的大學生,她如此美麗,卻又如此下賤。她為什么變成這樣,對自己的同胞如此蔑視(盡管我比加藤有錢得多),對外國人卻如此的崇敬?是什么奪去了她在外國人面前的信心和自尊?